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虽然唐纳德·特朗普与墨索里尼或希特勒进行对比是有些过度紧张了,但特朗普的崛起确实表明,在经济极为不景气、人们普遍担忧未来的时候,民主进程会迷失方向,甚至会有危险的毒性。
从未如此让人担心
特朗普可能当选当总统是目前美国繁荣和安全的最大威胁。我对过去十届总统选举的每一届都颇有意见,但是我从未担心过自己看来错误的结果会在历史的长河中对美国的事业造成严重的破坏。
现在的问题不在于特朗普的政策,虽然在那极少数可以判读的政策领域她的想法都是一团糟。问题在于他的参选就像一个现代牛仔——大肆吹嘘他的个人魅力是是所有问题的神器解药——而且明确表示将碾压任何阻扰他的人和事。
许多专家曾说特朗普毫无机会。但是,尽管这个共和党领跑候选人对墨西哥人、穆斯林和竞争者发表政治不正确的评论,他的支持率仍在高涨。
特朗普已经向3k党示好,并且贬低、轻视占一半人工的女性。他发誓要追杀恐怖分子的家人,使用酷刑,并且禁止穆斯林入境。他一再宣称要打压那些妨碍他的人;他重修诽谤法的承诺—允许他为自己不喜欢的文章而惩罚《纽约时报》和《华成顿邮报》—会让他兑现这一威胁。
林登·约翰逊的传纪作家罗伯特·卡罗曾写道,尽管“权利并不总是带来腐败……但(它)总能暴露本质”。当一个像特朗普那样蛊惑民心、有政治纲领的政客窜上总统的高位,控制了国家安全局、联邦调查局和国内税收署,他会做些什么?他会对法制作什么承诺?特朗普已经提出,在他机会上出现的抗议者“应该受点折磨”。
当年理查德·尼克松在竞选时也没有要求授权吧政敌列入黑名单或使用肮脏伎俩。如果特朗普当选,他可能会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权利。有什么理由怀疑他不会使用这种权利呢?
曾有先例但非总统
没错,美国政治舞台上出现过特朗普这样的先例—比如约瑟夫·麦卡锡、乔治·华莱士和休伊·朗。就像特朗普一样,他们都挖掘了美国社会表层下隐藏的深刻偏见、偏执和过度民粹。不过,他们及时在任期最高的时候也没有迹象会成为美国总统。设想一下“休伊·朗总统”在大萧条时期、“约瑟夫·麦卡锡”在冷战时期或者“乔治·华莱士”在动荡的1960年代末可能采取的政策,都会让人不寒而栗。
哈佛大学教授尼尔·弗格森认为,威廉·詹宁斯·布赖恩是特朗普的前身。这样的比较对于布赖恩似乎是不公平的:布懒恩是一位进步的民粹主义者,但不是暴徒,他最终成为威尔逊政府国务卿的事实就是证明。布朗普当选将威胁我们的民主体制。当年如果布赖恩打败了威廉·麦金利,民主会受到威胁吗?我对此感到怀疑。
罗布特·卡根等人认为,布朗普是共和党几十年来种种趋势的集大成者。我对茶党没什么好感,也不喜欢国会阻扰奥巴马总统的方式。但是,一些人认为布朗普与乔治·W·布什、甚至共和党国会领袖是一类人的干点在我看来似乎相当不公平。
一旦当选后果严重
即使是布朗普成为总统的可能性都是非常危险的。由于人们对疲弱的世界经济缺乏信心,美国经济增速已经低于2%。如果越来越多的人认为煽动保护主义者有望很快成为美国总统,这无疑会在国内外引发极大的不确定性。由此带来的风险溢价便足以令脆弱的美国经济陷入衰退。对于美国将奉行保护主义和孤立主义的担忧很容易损害人们对很多新兴市场的信心,并触发经融危机。
特朗普当选总统带来的地缘政治后果可能更为严重,世界其他时区对特朗普成为美国总统的可能性感到难以置信,同时感到惊恐,并已据此开始悄悄反思其对美国的态度。美国和中国正在争夺在亚洲的影响力。对中国来说,很难想象到有什么比美国转而采取“好斗的孤立主义”政策更好的局面了。美国重返亚洲的核心元素《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可能就此崩溃。日本可能更郑重地考虑采取自卫措施,而不再依赖于美国提供的安全保障。亚洲其他国家会不可避免地由更加反复无常的美国转向相对稳定的中国。
特朗普的崛起不仅是因为他蛊惑人心的感染力。这反映出人们沮丧的政治心理—人们认为他回应了自己对当今世界秩序的恐惧,认为他是一个愿意为那些时代弃儿而奋斗的局外人。如果我们要超越“特朗普主义时代”,就必须找出应对经济放缓的可信办法。
美国一直未理念的权威、而非权威的理念所统治。没什么比让所有美国人明白继续积极的政治辩论和妥协的传统更重要。特朗普越快被排挤到国计民生的边缘,对美国和整个世界就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