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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候任总统丁觉日前向联邦议会提交了内阁人选名单。这份18人组成的新内阁名单中,包括昂山素季在内民盟成员5名,巩发党2人、孟民族党1人、军方议员团3人及无党派人士7人。
侯任总统丁觉向国会提交精简组阁计划,将原政府的36个部门裁减为21个。前政府36个部门中,只有5部部长由无党派人士出任,其余31位部长都是原来军政府内阁成员保留或为巩发人和其他少数党派成员。昂山素季可能兼任的外交部长、教育部长、总统府部长、电力与能源部长等4个部长职位。除了原教育部长杜钦山依是平民身份外,其余三位原部长均为军方背景出身。
被撤销的部门包括体育部、合作社部、科技部和铁道部。值得注意的是,其中除体育部外,其余三个部门原来均由军方掌控;合并的部门如文化及宗教事务部、铁道部及运输部,此前也曾由军方支持的巩发党代表担任部长,而现由民盟人士出任。
昂山素季的政治考量
从内阁名单看,首先,昂山素季通过在新内阁安插民盟成员,使缅甸政局从过去长期的军人一元权力中心,转为出现民盟和军方两大权力中心互相抗衡的局面。通过部门裁减,昂山素季把一大批军方人员都赶出了权力核心圈。虽然新内阁中也有巩发党员,但从这两人的任命情况来看,他们担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文职部门工作,例如巩发党资深党员吴登穗准将获提名担任劳工移民与人口部长。
缅甸联邦议会宣布新内阁提名(图源:新华社)
这种提名与其说出昂山素季任人唯贤,不如说是她为了体现了“民主政府”的内涵——新政府与军政府最大的区别在于其允许异见者在政府担任要职。但这职位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从目前内阁任命情况来看,缅甸的大部分国家权力也正从军人向民盟和政党、文官转移,军人对政治的直接掌控总体下降。昂山素季把关乎国家前途命运的财政、能源、运输、外交、农业、旅游统统交到“自己人”手中,民盟似乎有意大权独揽,“将军人置于行政权管理之下”。把政府重要职能部门牢牢掌控在手中向来就是执政者的一贯作风。昂山素季要如何打好这一手牌才是关键。
愚蠢的心机报复
昂山素季也比较重视平衡。无党派人士比较多。有趣的是,在这份18人内阁名单中,昂山素季有意将军人三个部长排名最后。昂山素季如此贬低军方地位,恐怕与此前同军方谈判均以失败告终,令其总统梦碎有关。
对于军方的要求,昂山素季坚持由民盟议员出掌全国14个省(邦)的全部省长,包括此前传闻的、民盟将用来与军方做交易的仰光省、掸邦、若开邦的省长。交换筹码失去了意义,民盟与军方就昂山素季出任总统的谈判已经宣告终止。
昂山素季在新内阁名单中只给军方保留了宪法赋予的3个部门职位,并且将掌管着缅甸国防、安全与边境事务以及内政的这三个重要的部门部长列到名单最后并不明智,高低亲疏十分明显。不得不说这有恶意报复军方的嫌疑。
垂帘听政是民主吗?
依照缅甸宪法规定,内阁成员不得从事党务工作。而昂山素季本人兼党首兼四部部长直接掌握权力,存在违宪的风险。昂山素季曾允诺要带领缅甸走向民主,但她并没有摆脱军政府“幕后操纵傀儡”的统治模式。缅甸文人政府5年前取代军政府开始执政。事实上,前执政党巩发党大部分成员都是军方背景出身。军方只是从台前走到幕后,通过操纵傀儡实现对权力的掌控。
昂山素季通过同样的方式将党羽安插进核心权力圈,自己则在幕后“垂帘听政”。昂山素季只是将从军方手中分得的权力独揽在自己手中,以此同军方抗衡。昂山素季的政治改革真的能让缅甸走上民主的道路吗?人们不得不对此划上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