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惹火范长龙?卡特陷职业官僚通病

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中央军委副主席范长龙日前视察南沙引爆舆论,外界普遍认为美国防长卡特(Ashton Carter)取消访华并登上航母巡航南海是导致范长龙出马的原因。一直以来中国在争端中不惯常使用领导人亲自表态的手法来展现强硬立场,卡特是何许人也,能使得解放军二号人物亲自前往南沙隔空对阵?

  2014年12月5日被奥巴马任命为第四任国防部长后,卡特共出访11次,其中7次访问亚洲,访问过中国的邻国日本、韩国、印度、阿富汗,但至今未曾访问过中国。今年2月,中国外长王毅访美按照惯例会会见美国防长卡特,但最终二人的会晤被取消。

  横向来看,雅各布·卢(Jacob Lew)2013年2月28日就任美国新一任财政部长以来,共对亚洲进行了9次访问,其中有6次访问了中国,足见其对华关系的重视。奥巴马第二任期的国务卿克里(John Kerry),自2013年上任以来,对中国的访问远多于美国在亚洲的盟友日本和韩国。可以说,防长卡特是华府对华外交圈中的异类。

  纵向来看,卡特是既拉姆斯菲尔德(Donald Rumsfeld)之后对华最不友好、十分激进的美国防长。

  奥巴马上任后的第一任防长是前总统留下的防长。曾在中情局任职20多年的盖茨(Robert Gates)说话温和谨慎,他在乔治华盛顿大学深造时的研究方向是国际关系,并于1974年取得博士学位,博士论文的主题是探讨苏联对中国的政策与观点。在政策立场上,盖茨受基辛格等“现实主义大师”的影响颇深,被基辛格称为“情报分析的新星”。

  虽然在中情局效力多年,但是盖茨算得上是深谙国际格局破局外交头脑的一任防长。在对华问题上相对务实。综观盖茨就任防长四年来涉华表态可见,其对华态度总体务实,较少意识形态上的成见。据说在他的办公室墙上曾挂有一副条幅——“任何轻举妄动极容易导致战略上的惨败”。

  奥巴马亲自提名的防长帕内塔(Leon Panetta)在对华外交上也曾表示,美国必须和中国一起合作解决诸多问题,强调美中两军关系的“极其重要性”,美中两军要在近期取得的进展的基础上,改善军事对话的质量和提高军事交流的数量。帕内塔曾访问中国体验解放军食堂生活。

  而上过越战战场,曾两度获得紫心勋章的奥巴马第三任防长哈格尔(Chuck Hagel)是美国著名的反战议员。对中美关系,他有现实理性的认识。他曾说,两国关系“可能是21世纪最重要的双边关系”。担任参议员时,他多次反对制裁中国,反对一些人抵制北京奥运会的提议。

  现任防长卡特是奥巴马2014年末提名的。他没有军旅生涯,是纯粹的技术官僚,1981年作为技术分析师第一次踏入五角大楼,真正在五角大楼开启“职业生涯”是在1993年。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提名卡特出任国防部部长助理,主管国家安全政策。13年后卡特被奥巴马召回,成为五角大楼武器采购的主管。奥巴马说过:“他对国防部的事务了解得一清二楚。”

  和奥巴马的前几任防长相比,卡特对华更为强势,他从未停止过遏华以及干涉亚太的言论。2014年12月上台以来,除了从未访华外,卡特还主导了美军侦察机、军舰闯南海,多次警告中国在南海的“军事化”行动可能带来严重后果。卡特为亚太再平衡列出的增兵清单中,F-22和F-35、P-8、B-2和B-52、全部部署到亚太。

  卡特之所以成为对华态度最强硬的防长,主要源自于他是美军职业官僚中守旧势力的典型代表。一方面他和军火商的关系十分惹人注目。

  美国国防部长其实是美国军火商的首席代表。2011年为控制预算,卡特提出了“更强购买力”提案,要求军工承包商的交货价必须控制在竞标价的120%之内,超过部分由军火商自行承担。凭借这个提案,卡特被提拔为国防部副部长。不过该计划的效果却似乎并不明显,因为20%的溢价在军工产品的高额成交价面前,也是一笔巨额开销。卡特任期期间,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F-35联合攻击战斗机项目超出预算1630亿美元,成为五角大楼开展的最昂贵的武器系统计划。

  卡特在一年内二次出访印度。就是因为美国军火生产商则希望改善在印度的贸易前景。自身生产能力低下的印度是全球军火最大的买主之一。上周,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和波音公司都向印度国防部展示了各自的战斗机。为了推销美制武器,“中国威胁论”渲染南海局势是最廉价的借口。

  另一方面,作为长期供职国防部的技术官僚,他的对抗性思维已经定式。美国海军陆战队决策参谋部主任、中校,美国知名“中国通”马伟宁(Brendan S. Mulvaney)曾指出寻找敌人是各国军队的责任。美国现在是唯一的最强国。我们最大的危险就是实力第二的国家,而这恰好是中国。没有一个国家在历史上把“第一”的地位拱手送给别国。既然美国是第一,我们肯定不希望第二超过我们。所以我们军队里有人将中国视为敌人,是比较自然的事。找威胁,实际上就是军人的生活与工作。这种只懂得军事对抗的防长实际上并不是战略家,所谓防长只在防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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