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如果玛丽莲·梦露是性冷淡……不用如果了,其实就是。
玛丽莲·梦露去世之前采访过她的记者说她自己对性没兴趣,而那时,她与肯尼迪总统兄弟的绯闻已经满天飞了,而在玛丽莲·梦露自己口述的自传《MY STORY》里,她不厌其烦提到自己是性冷淡这个事实多达五处: “我为什么是个妖女,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脑海里没有一丝关于性的念头。我不想要接吻,我也不会幻想国王或者电影明星的诱惑,事实上涂上口红,染着眉毛,加上早熟的典线,我却像化石一样没有欲望。”
“即便那些追求者弄乱了我的头发,我也从来不觉得他们冒犯了我。如果我有的话,我嫉妒他们,我想要拥有他们那样的占有欲,因为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的仰慕者们都用不同的方式说过一样的话,他们想要亲吻我,拥抱我,这都是我的错,有人说这是因为我看他们时的样子——眼睛里满是激情。另一些人说我的声音俘获了他们,还有一些人说,我放电击倒了他们,我总觉得他们谈论的是别人,他们对我着迷是因为我如钻石和宝石一般坚硬,我不仅感受不到自己体内的激情,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
“夜晚我常常无法入睡,疑惑那些男孩为什么要追求我,我不希望他们那么做,我偶尔会允许其中的某一个亲吻我,试验下这种行为到底有没有趣。真没趣。” “一个曾亲吻我的一男人说过,我可能是个女同性恋,因为我显然对男性没有兴趣…———指他自己,我没有反驳他,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多次,我甚至感觉到自己不像是人类。” ……
有趣的是,一边强调自己是性冷淡,另一边她自己的表现却近乎自恋狂,她狂热地爱着自己的身体,她最喜欢光着在家里走来走去,在浴缸里玩水玩几个小时,洗头发洗一两个小时,为自己身体涂乳液涂几个小时,挑衣挑几个小时,当然最能证明她此项爱好的就是她一手造就的那条法国纱裙。 1962年5月肯尼迪总统的生日晚宴上,梦露就穿着这条裙子用几乎呻吟的诱惑鼻音献唱一由让人魂飞魄散的《总统先生,生日快乐》
这条裙子之所以好看完全在于它全部的宗旨在于突出梦露的身体,近乎裸体而又不是裸体,据当时的设计师回忆梦露在订制这件衣服仅着一双珠珠拖鞋,在二月的冷空气里赤身裸体站立了四个多小时用以测量身材。 裙子的布料用的是法国空运来的比普通线细50倍的一种叫“苏法莱”的裸色“网眼绸”,那是当时世界上最薄最透明最近乎于肉色的一种面料,为了让这件衣服实现仅仅“只有梦露才敢穿”的目标,整套礼服完全依照梦露的身体曲线精雕细刻而成,整体礼服贴体而全无缝隙(因为梦露不打算在这件完美的礼衣里穿内衣)。
据说为了盖住她的胸部,设制师勾画了20块形状各异的“苏法莱”饰条,花了4个小时才勉强使她的胸尖不致显露。晚会现场,当梦露袅袅地走出来,害羞地将白鼬皮披肩轻轻放下去,口哨与欢呼声四起,全场哗然,连肯尼迪总统都失声:天哪,瞧这身衣服——这身衣服达到了人类衣着史的一个顶峰,那就是在它闪闪发光的包裹下一个缀着6000颗钻石水晶的完美女人胴体,还能怎么性感呢,还能怎么诱惑呢,一个尤物能做到的极限也就如此了。
一方面是对欲望的极度厌恶,一方面是对欲望的极致挑逗,这常常是绝色美女们的两面。 就像梦露,在不断地提到她自己的性冷淡时,她也不断地强调因为性冷淡所以她变得格外有性吸引力,几乎见到她的每一个男人都想征服她——而她总是冷冷地看着这些困兽,带着妩媚的微笑,轻盈妖野地走近他们,抛一个媚眼,或者给一个吻,然后扬长而去——这似乎成了她获得快乐的一种方式,她享受他们为她如痴如醉,享受他们为她争风吃醋,享受他们为他牺牲一切。
普通的女人,要么给我很多很多的钱,要么给我很多很多的爱,要么给我很多很多的时间,但玛丽莲·梦露说,“我不想要任何东西,不想要男人,不想要钱,甚至不想要爱,我只想要好好演一场戏。”和《纸牌屋》的克莱尔一样,她们要的是和权力顶峰的男人一样的东西——不止要万众瞩目,更要举足轻重。 她们想要的是不无聊的生活,实现自我,成为山顶上最闪闪发光的传奇,成为自己以及他人命运的主宰——这个欲望,比所有欲望加起来都大,都要费力气,难怪梦露是性冷淡。
蓝小姐说:欲望的后面,就是生命力。 那是不是欲望越大越好,生命力越强越好呢,理论上是这样,但别忘了人是有边界的,体力限制,精力限制,智力限制,还有来自他人的限制,世事无常的限制。
如果他们没有闪闪发亮的欲望,我们不会记得他们,喜欢他们。 但他们拥有过于澎湃汹涌的欲望,却让他们陷入疯狂,而疯狂,常常是灭亡的前奏。 啊,多么难的欲望!啊,多么痛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