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如果作为一次单纯的“秀”,这场在人民大会堂的红歌会大概能够算作成功,至少把“五十六朵花”这个之前鲜为人知的少女组合推到了聚光灯下。但在更多意义上,却是失败的,期间透出不少投机和险恶。
讽刺的是,事件发展到最后,也许受害的也只有“五十六朵花”这个组合。尽管她们普遍还不到24岁,多数也不能参透这骤来的关注和抨击,演艺生命不及起飞便已退落了。
从5月2日红歌会上演开始,整个事件就在向一地鸡毛演化。北京西城区文化委员会和中国歌剧舞剧院相继声明划清界限,把红歌会的主办单位斥为投机骗子;红二代马晓力的一封公开信,则将事件引向了政治正确的讨论中;中宣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教育办主任照片的流传,又让上述两单位的声明多了几分见风使舵的味道。
有分析人士说,开出文化演出准许证的机构突然发声明,语焉不详地控诉被骗,这显然不足以取信公众,对于演出内容及其事先事后的可能影响,是无法用“被骗子骗了”这个理由一带而过的。
“五十六朵花组合”在红歌会齐唱革命歌曲(图源:新华社)
这当然可备一说,但整个事件仍在继续发酵当中,也不排除存在其他可能。
首先,红歌会可能只是一次单纯的商业炒作,瞄准了人民大会堂和文革这两个爆点,但却没有想到更深层可能带来的震荡。
不得不说,“五十六朵花”这个组合的设定是有商业价值的,在朝花夕落的演艺界,另类和特别本就是一道捷径,出于商业考虑标榜爱国和主旋律也无可厚非。一篇关于该组合的文章透露,其团队负责人时常表现出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光追求漂亮和搔首弄姿就可称为偶像,是太可怕的价值观”,组合负责人既有这样的价值观取向,当然地会对旗下团体做出符合自己意愿的规划。
此外,“五十六朵花”组合的成立可能就是某种外包装,或者说是个别人资本骗局的一部分。团队负责人称组合是文化部核准成立的“国家级艺术团体”,而文化部艺术司却表示对此不知情,“五十六朵花”官网上提供的ICP备案号经查也并不存在。
但在正当性的遮遮掩掩下,组合创办者却在大肆吹嘘商业前景,“打造少女类快消品,仅少女内衣一项市场年销售额超过60亿;五十六朵花计划6个月内app预置量超过1,000万;卫视、数字电视、铁路终端媒体、时尚纸煤、大型赛事按广告投放价值计算,年刊例价超过10亿。”
其三,“红歌会”是一次别有用心的政治投机,并且以投机为目的选择性忽视和扶持了上述两个可能。
在文革纪念日之前,于人民大会堂中大唱文革意味十足的歌曲,打出文革特色浓重的口号,又用演唱歌颂习近平(专题)的歌曲来制造某种背景,此番种种政治寓意十足的动作,刻意操作的痕迹是明显的。
有评论表示,“五十六朵花”即使是借政治灰色地带来实现商业营销,其出位的基础也绝非它单凭一己之力可以办到的,其通往人民大会堂的道路也绝非其孤军奋斗、钻营蒙骗的成果,势必是要在某种势下寻找漏洞,从而顶着政治遗产的帽子攫取商业便宜。
该评论提出疑问称,整个“红歌会”之所以能够得逞,是不是存在一种辅助它的、心照不宣的政治土壤?在会堂红歌各个阶段参与进来的人绝非虚构,他们是怎样的存在?
5月16日的文革纪念日眼看临近,各种明里暗里的声音会渐次出现,观察这场发酵中的红歌会风波,或许可以透视出,在日益开放的中国,还有着多少背地的龃龉和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