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这两天,2016年5月30日,台北市长柯文哲占据了媒体版面,台湾(专题)《远见杂志》票选,他是负评上升最多、满意度跌落最大的台湾县市长,满意度甚至比骂声连连的新北市长朱立伦还低,对此,他抓抓头,“是满丢脸的啦”,不改一贯“柯氏口气”。
回到四个多月前,2016年1月,距离总统大选倒数三天时,占据台湾媒体版面的不是蔡英文(专题)及朱立伦,也是他──被誉为政坛新星、造成旋风的柯文哲。
那时,他做了一个疯狂的计划,一天之内踩着自行车从台北骑到高雄,然后在脸书粉丝页发了一则“鸡汤文”,俘获了台湾年轻人的心。
“2016年1月9日,我希望在这一天过后,当台湾任何一个人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中,遇到重重困难,好像怎样都不可能完成时,总会想到曾经有一个欧吉桑,在全世界都不相信他的时候,坚持他的梦想不曾妥协过,不论最后成功或失败,他相信自己,让自己坚持追求自己的梦想。”
台北市长,这个职位看似是“地方性质”,但可放眼大位,陈水扁、马英九均从台北市长转战总统宝座,这个职位的特性是──要讨人喜欢,台北市长的个人形象,甚至可能比施政成绩还重要。
也因此,一度传出“往后,他将是蔡英文最大对手”的评论,而且还不是少数声音,但很多媒体人都没想过,被誉为“白色力量”的柯文哲,可以跌得这么快。
2015年8月,柯文哲赴上海参加了双城论坛,被两岸记者包围,不少大陆媒体人都窃窃私语──台北人为什么投柯文哲?台湾人为何喜欢他?
台北市长柯文哲满意度惨跌(图源:中央社)
台湾人为何喜欢柯文哲?这个问题在柯文哲成为“政坛网络红人”时就已有大陆记者在问。
大陆社会,一开始不喜欢柯文哲纯粹因为“颜色”,在台北市长选举大败连胜文的他获得了民进党及年轻人的大力支持,也被陆媒打上“深绿”的标签,自此在大陆立场鲜明的媒体上,提起台湾的台北市长,负面新闻居多。
在台湾,他的成功,是时势造英雄,世代对立、对国民党的愤怒、对蓝绿恶斗的厌倦让他一炮而红,更多亏网络团队的苦心经营,与后来的蔡英文一样。
柯团队发现了,台湾年轻选民对于传统的政客敢到厌倦,满嘴官话,十足“既得利益者”,于是第一步,柯文哲有了亲切的名字“柯P”,媒体上整理出一份“柯P语录”。
在某场公共场合,柯文哲提到当初要参选台北市市长时,父亲不同意,他就回答“我说啊,马英九都可以当市长了,凭什么我不行”,当时适逢马英九的支持度跌到谷底,柯文哲一语成名。
他的团队苦心经营脸书粉丝页,就连高票当选台北市长后仍苦心经营,2015年12月,他发表了上任一周年的自我反省影片,把台湾民众感动得一蹋胡涂,试想,如果不是他“提醒”了台湾民众,全台还有20多个县市长呢,谁会记得这是他就任一周年的纪念日?
当时,他告诉台湾民众,台北市民对他很容忍、很包容。
2016年1月,台湾总统大选前夕,他骑着脚踏车往返南北,风头盖过了蔡英文,台湾媒体人感叹,“蔡英文后,很可能是柯文哲。”
三个月后,他的支持度以飞快的速度往下掉,2016年4月,他的满意度跌至百分之42,不满意度飙升到百分之39,二者快要相等,被台湾媒体誉为“死亡交差”;2016年5月,六都市长中,他的满意度最低,比被评为“人见人骂”的朱立伦还惨。
蜜月期,结束的比预想中早,台风期台北市民喝黄泥水、大巨蛋争议、上任后台北市的塞车问题……台北市民,对他不再包容,绿营媒体对他的批评也毫不客气,昔日被称赞的“直率”,如今变成“讲话不过脑子”。
而很讽刺地是,这也印证了昔日大陆媒体界的不解──为何台湾人喜欢他?难道台北市长的责任,是骑车、打造亲民的形象?
“治理与听得爽、喊口号,是两回事,大陆讲求的是‘官员像官员’,虽然根深蒂固的官僚制度难改,但如果没有成绩,也很难向‘上面的’交代……柯文哲,是最不像官员的官员,台湾厌烦了官僚的国民党,但走向另一个极端,不会是好事。”这是双城论坛后,大陆记者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