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味难永存 不断妥协下的六四沦为空壳(图)

变味难永存 不断妥协下的六四沦为空壳(图)

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六四(专题)27周年,虽然香港(专题)民主大游行和维园烛光悼念晚会人数历年来创新低,但讨论的声音却异常多。而在讨论声中,最为突出的,莫过于人们对于延续六四 记忆的可能性以及六四如何存活下去的担忧。“还应否继续悼念六四”,这个原本毋庸置疑,且是建制派与泛民往年争论的问题,现在却由近年兴起、声势浩大的本 土派说出来。

  本土派的切割与分离,自有己方的一套逻辑。《香港01》赞助的港大民研调查结果显示,在本土思潮下,港人的六四情怀不衰,但家国情怀虽是主流,却在褪色。

  负责此次民调的港大民研总监钟庭耀解释了港人的变化,“香港市民仍视推动中国民主及经济发展为己任,是香港市民的良好意愿。大陆不领情,香港人的热 情自然慢慢冷却……正当我辈不断纠缠在‘平反六四’的历程和期盼时,年青人转移目标,争取本土建设和与世界接轨,可以理解。毕竟,是谁令他们失望,是谁令 他们改变,我们清楚。”

  

变味难永存 不断妥协下的六四沦为空壳(图)

  多年以后,六四对新时代的香港人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为了最大限度拉拢一部分年轻人的六四情怀与记忆,有人提议“让六四记忆与大中华观念脱钩”。按照《郁躁的城邦:香港民族源流史》作者徐承恩的逻辑, 只需要重拾起那朴素的正义感,对焦普世本土皆通行的民主与自由,奠定去除大中华“爱国”元素的新礼仪,已经可以避免过去几年那没完没了的争论。“就让‘爱 国民主运动’成为过去,将之升华为‘自由和平纪念日’:念先人为自由民主之付出,忆当初目睹惨案的悲伤彷徨,从而矢志捍卫自立自主,以此为建构香港公民国 族主义之坚振礼。”

  何况,固执于“爱国”的支联会拒绝改变,年轻人为香港前景焦躁不安,才会有要把“行礼如仪”的悼念“画上句号”之想法。但在徐承恩看来,“不是的,我们不是为‘爱国’而悼念。是因为你知道自由才是你的终点,无论它多么的遥远。”

  如果说以上切割爱国与六四的做法是一种妥协,那么呼吁“不要切割”则是另一种无力的呼喊。六四学运领袖王丹近日在接受《香港01》采访时即表示,本 土派无法切割,并详陈了理据。“我不觉得香港的前途一定要寄托在‘是不是纪念六四’上面,六四代表的精神也不是六四独有,六四精神是人类历史上共有,那就 是‘年青人追求自由’这样的一种精神。”

  切割也好,担忧也罢,诚然有着阶段性和必要性,而且经过这样一轮针对六四不同于以往的讨论,这块历史伤疤可能会迎来一个“拐点”。不过目前来看,不 管是将六四与爱国强行切割来拉拢一部分人,还是如王丹般无关痛痒地声言“无法切割”,都并不是延续六四记忆和让六四继续存活的好办法。因为诸如此类的办 法,其实是在不断地妥协。殊不知,六四所代表的自由、民主,容不得妥协。

  尤其是将六四与爱国切割开来,更是抽离了该事件当初所以发生的大前提,也就是爱国。将记忆拉回到1989年,当北京大部分地区开始戒严,静坐学生终 止本来已宣布停止绝食的决议后,香港四万市民冒着狂风暴雨,于傍晚6时到维园集会,再游行到跑马地新华社香港分社门前,抗议北京的戒严之举。试想一下,当 初四万市民走上街头的动力,不正是爱国吗?不正是希望通过微弱的努力来改变中国吗?

  俗话说的好,贵在坚持。对港人来说,延续了四分之一世纪的六四记忆,可能很难说断就断,说画上句点就画上句点,但在仅存的记忆里,还是要保存六四最 真实的一面,它起始于爱国,也必然无法与爱国切割开来。难能可贵的是,很多港人在27年后的今天,仍不愿意拔出这根卡在喉咙里的刺,即便他们每时每刻都在 忍受着这根刺带来的痛感。

  何况,对六四的悼念本身,也是一国两制的证据和最好说明。不断妥协下的六四,可能在形式上会存活很久,但本质上却可能早已沦为空壳,失去了原来的意义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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