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7 月14上午10点,新中国开国元勋叶剑英之子、中国人民解放军原总政治部联络部部长叶选宁告别会在广州银河殡仪馆白云厅举行。数千位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亲朋好友以及民众,前去送叶选宁最后一程。同时,中共中央政治局七常委,海军、空军、广东省人民政府、广东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也赠送花圈。图为告别仪式现场。
图为告别仪式现场。
图为告别仪式现场。
图为告别仪式现场。
图为告别仪式现场。
图为告别仪式现场。
图为告别仪式现场。
图为告别仪式现场。
今天上午10点,新中国开国元勋叶剑英之子、中国人民解放军原总政治部联络部部长叶选宁告别会在广州银河殡仪馆白云厅举行。数千位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亲朋好友以及群众,前去送叶选宁最后一程。
叶选宁曾用名“岳枫”,广东梅县雁洋人。1938年9月出生于香港(专题),1957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88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叶选宁酷爱书法,早年习颜、柳,后喜行草书,行书以宋四家为依托,草书主要研习怀素、张旭、鲜于枢、毛泽东书法。
在父亲叶剑英眼中,他是最让父亲骄傲的孩子;在儿时伙伴的眼中,他聪明、仗义、乐观,看问题相当透彻。
8点人们已在门外排起长队
《法制晚报》(ID:fzwb_52165216)记者在现场看到,叶选宁的告别会虽定在10点举行,但是早上8点,银河园门口已经有交警在维持秩序,陆陆续续已有许多车辆到了银河园,主礼楼前也聚集了不少前来吊唁的人。
上午8点半左右,白云厅前面和左右两边的走廊挤满了等待吊唁的人,整个队伍加起来长达百米左右。
10点,告别仪式准时开始,但是由于前来吊唁的人太多,一直到11点半,前来吊唁的人才慢慢全部进入大厅。
领导人及亲朋好友送来花圈
法晚记者在现场看到,大礼堂中摆放着一圈花圈。
法制晚报(ID:fzwb_52165216)记者看到了海军、空军、广东省人民政府、广东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也赠送了花圈。
礼堂中,哀乐低回。前来吊唁的人们表情凝重,有人望着叶老的遗体静静啜泣,有人在和叶老的亲人握手时忍不住哭出声来。
此外,有关部门负责同志,以及叶选宁生前好友和家乡代表也前来送别。
此外,叶选宁的姨妈和舅舅也从外地赶来参加告别仪式。
元勋后人怀念叶选宁
●罗瑞卿之子、八路军研究会副会长罗箭:
我和叶选宁从小是同学,尽管在上世纪60年代中期我们就各奔东西,但对于叶选宁,我一直觉得他很聪明。在101中学上学的时候,他的成绩很好。叶选宁和我们一样,从小在革命队伍中长大,受父母的熏陶很多。
●肖劲光之女、八路军研究会顾问肖凯:
他是我的弟弟,生日比我小几个月,我们一直以姐弟相称,我叫他选宁弟。我的妈妈和叶选宁的妈妈曾阿姨从革命时期就是好朋友,我爸爸和叶伯伯关系也非常好,可以说在粉碎四人帮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个也曾并肩战斗过。
选宁弟在101中学的时候,和我的弟弟肖策能是同学,两个人关系非常好。后来,文化大革命,他的胳膊受伤后,就一直在我家住、在我家吃。那时候我天天上班,做得都是最苦最累的活,我们那代人都经历过这样的生活。
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内心就有种特别的感情,觉得他就和我弟弟一样。退休后,我们也有见面的机会,每一次他都说:“燕燕姐,你还是那个样子,一点儿都没变。”
我对他的离去很悲伤,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只有一句话:选宁弟,你永远在我心里,愿你一路走好。
●陈毅之子、新四军研究会会长 陈昊苏:
惊悉选宁大哥去世,不胜哀悼,向你们致以诚挚慰问。选宁大哥忠于党和人民的事业,为军队建设做出重要贡献,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他团结我们这些革命后代,发挥模范带头作用,给我们深刻影响和巨大帮助,让我们大家永难忘怀。我们纪念选宁大哥,将团结在习近平(专题)总书记和党中央周围,为改革开放事业持续奋斗,争取更大的胜利。
悼诗
报国矢忠忆选宁
振军交友共谈兵
人民为大春秋奠
改革当先日月明
——陈昊苏
●刘寅之子刘丹:
选宁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聪明的,他为人仗义,朋友很多。尽管当年因为意外,失去了右手,但他一直坚持使用左手,特别是他的左手书法,业内的人都觉得很有功底,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反映了他的毅力和能力。说他聪明,是因为他很有政治见地,从不人云亦云。他的分析判断能力也是很强的,我们在一起谈论问题,总是可以谈得很透彻。
选宁在我们这些人里威望也很高,2007年,叶伯伯诞辰110周年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从北京等地赶往梅州参加活动。
选宁右手受伤后,过得很苦,一度没有地方住,那时候刚好他和宁戈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宁戈要坐月子,他们就借住在王震伯伯家院子的一间小房里。那个年代,一个户口本一个月可以买一斤鸡蛋,我当时刚结婚,户口刚好独立出来,就拿着我自己和父母的户口本买了两斤鸡蛋,给选宁和宁戈送过去了。
网上有些新闻说选宁是1984年才参军的,其实这种说法不对,选宁参军很早,我和选宁是哈军工的同学,只不过选宁后来去上了北京工业学院。我记得1959年 -1963年这几年国家困难时期,每次从学校回来,大家都要聚餐,每一次都是选宁请客。在那个年代,能这样解解馋,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实际上,选宁右手受伤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因为耽误了时间,选宁的右手神经没有接上。这些年,因为选宁长期待在广州、深圳,我们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2014年,选宁在北京开书法展览,大概也是因为他自己不能再来北京了,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们再看看他。
去年我出国前,特地从深圳赶到广州,想去看看他,那时候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是太好了。和他联络过以后,他知道我在广州,情绪很好,我们说好当天下午我去看他。中午,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接到了电话,选宁有突发情况,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了。
我最终还是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这让我一直很遗憾。
●陈赓之子、八路军研究会会长陈知建:
叶大哥是我们这些人里年纪最大的,今年79岁了。我父亲和叶帅相识于黄埔军校,此后一直有很深的交情,叶大哥的母亲和我们是湖南老乡,和我们家关系也非常好,叶大哥从小就带着我玩儿,一直是我最好的老大哥,我最听他的话。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聪明,我们想不通的事情到他那里都能找到答案。同时,他一点架子都没有,跟弟兄们关系都很好。叶大哥在老家生活了很多年,毕业后,一直在作战部队工作,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他的一只胳膊废了,但从来没有见他因此垂头丧气过,一直很乐观。
●胡耀邦之子、八路军研究会顾问胡德华:
粉碎“四人帮”的第二天,叶帅就派他的儿子选宁来看我爸,选宁原来是咱们解放军总政联络部的部长。当时叶帅的职务是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我父亲则一直停职在家反省。直到1976年,我父亲已经在家中赋闲快两年了。
●彭真四子、北京康达律师事务所主任傅洋:
听闻叶剑英元帅之子、叶选宁大哥去世的消息,不胜悲伤感慨。我们的父辈早已离我们而去,我们也都老了,心中甚为安慰的是,我们的国家已经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距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更近了一步。
●陈士榘之子、八路军研究会理事陈人康:
我和选宁大哥的弟弟选廉是同学,小学的时候我们都住校,那时候就感觉叶家的人都很低调。选宁大哥的口碑很好,他和每个人相处得都很好,他待人友善,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元帅的孩子就高高在上。
这一次他走了,我们都觉得很突然。北京这边很多人都特地赶去广州参加他的告别仪式。
●朱德外孙刘健:
选宁是我的长辈,我尊称他为叔叔,因为爷爷与叶帅同为云南讲武堂毕业,且为世交。我眼中的叶选宁叔叔非常睿智,这表现在他遵父命足智多谋地与“四人帮”开展斗争,为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做出了贡献。他继承了老帅父亲的遗风,谦虚谨慎,热爱党、祖国和事业,努力做好本职工作,深得同志及亲朋好友之赞誉。选宁叔叔一路走好!
叶将军自述
我的晴耕雨读
叶选宁
11个月大时,母亲将我送回湖南湘乡荷塘乡外公家抚养,起名“曾庆馨”。受当时的政治环境所迫,我的小学学历可谓支离破碎,先后就读于湘乡荷塘乡王家祠堂小学、曾氏星冈公祠由是小学、长沙广益附小、幼幼小学、修业小学、省立一师附小,后考入长沙市明德中学。
11 岁从长沙到北京,直接考入师大附中、一O一中学,完整地读完了初一至高三年级。1956年7月,应征入伍,公派到军委大连俄专,学习俄文,准备派到乌克兰哈尔科夫炮兵雷达工程学院学习,1957年政治风云变幻,不适合再去苏联学习,随即奉派考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后因病转学,毕业于同属国防科工委系统的北京工业学院。历任学员、陆军地对地导弹某部三排副排长、空军二炮独立第七营三排副排长,伤右臂之后,改任驻厂军代表,广州警备区作训处副处长、副参谋长,空军联络部副部长,总政联络部副部长、部长,2009年退休。
1岁抓周,抓了支毛笔。3岁开始,老外婆(母亲的奶奶)就教我写字。老外婆仙逝后,外公教我写习颜体,但我自己喜欢柳体,故小时候总是写不好。长大成人以后,开始喜欢颜体,可惜外公早已不在。我的舅父曾宪柱继续成为我的写字老师。我妈妈的一家,无论男女老幼,都写得一手好字。所以,我也喜欢写字,希望自己的字能写好。没有什么章法,喜欢什么字就临什么字,不断地写。
31岁,伤右臂,功能全失。一个伤残人能做些什么?向之所欣,多不可得。中西乐器,无一可操。写字可行,但须变右手为左手。41岁得启功先生、何海霞、黄苗子、黄永玉、贾震、亚明、宋文治、唐云、王大山等大师们的鼓励:仅余一臂亦可练字,从头来过,此其一。
写到五六十岁,找到一些感觉,开始喜欢草字了。喜欢毛主席的字,喜欢怀素的字。由此,对于张旭、张芝、张弼、鲜于枢,凡是草的都喜欢。此外,还喜欢隶书,特别是《石门颂》,但写得很少,不成气候。本人写字多是抄古人的,见到好的、喜欢的,都抄百遍以上,坚持写到今天。用笔用羊毫长锋,安徽泾县出产的“冰肌玉骨”,因为毛锋柔软,迫使用笔者悬腕悬肘,不得有丝毫懈怠。古人写字如怀素等人都是用狼毫,后人用羊毫长锋写出狼毫的遒劲笔意,就不得不在运笔上痛下苦功了。 60岁后,正是自己感觉有些心得的时候。73岁大病一场,鬼门关上一游,视力日差,腰腿也渐力不从心,字又写不出来了,又要从头来过,此其二。
出一本“习字”,办个展,算是交份作业,拿出来请大家批评,也是对鼓励、帮助、教导我的师长、老友无尽的怀念、感激和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