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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即将交付部队的武直10机群。
新华社南昌8月5日电题:为陆军插上“翅膀”——记陆军航空兵某试飞大队
在赣东北的红土地上,驻守着一支特殊的部队——陆军航空兵某试飞大队。
“让陆军飞起来”是陆军实现“机动作战、立体攻防”战略转型的重要一环。作为陆军唯一的试飞部队,这个大队肩负着为陆军打造尖兵利器的重任,为推进陆军航空装备建设和我军战斗力的生成当尖兵、打头阵。
挑战极限
大队成立于2001年2月22日,主要承担军用直升机的出厂交付、科学实验和定型试飞任务。
试飞是勇敢者的事业,每一次试飞就是一场战斗。作为新机性能验证的“第一人”,15年来,官兵们用实际行动诠释了“赤胆忠诚、英勇无畏、严谨细致、科学求实”的试飞精神,始终坚守本职岗位,积极挑战各类风险,不断冲击、刷新各项极限,彰显了当代试飞人的英雄本色。
直—10型直升机高寒试飞,在没有座舱加温防护的条件下,高质量地完成了一类风险试飞任务,创造了超过直升机设计性能1.1倍的超极限速度。
直—11型直升机武器系统精度靶试试飞,开创了某型火箭弹2×6齐射的先河。
直—8某型直升机高原试飞,飞跃9000米高度,创造了同状态下直升机最高升限的世界纪录。
为测试直升机的性能,试飞官兵一次次向直升机的最大速度、最大载重、最大升限等各类性能极限发起冲击,战胜自我、实现超越。
从大队第一批试飞员成长为大队长,姚海忠既希望试飞中发生特情,只有经历过生死考验、处理过各类特情,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试飞员。但他又不希望发生特情,直升机和试飞员都可能遇到危险。
“试飞员不仅是技术精湛的飞行员,也应该是理论功底深厚的直升机专家。”曾任试飞大队第二任大队长的徐国林,始终以“专家型”试飞员的标准要求自己,“为直升机研制铺路,为我国直升机工业的发展作出重大贡献”是他多年的心愿。
红色堡垒
“直升机听人的话,人听党的话”,这是老一代陆航试飞人的信念。尽管时代在变,直升机机型和技术在更新,但这种对党和国家绝对忠诚的坚定信念在陆航试飞人心中始终如一。
新一代陆航试飞人在继承老一代试飞人坚定信念、优良作风的同时,也在试飞任务中不断挑战极限、不畏风险、实现超越。
2007年7月12日,在进行直—10型直升机旋翼载荷测试时,机体突然剧烈抖动,驾驶杆操纵困难,各种报警指示灯全部亮起。直升机从1800米高度迅速下坠,试飞机组在短短240秒内,成功避开居民区,迫降在距机场20公里的稻田里。
经检查,直升机尾传动系统严重损坏,再耽误几秒就可能空中解体。
战胜风险,是试飞员的使命,更是试飞员的荣光。15年来,大队先后完成一、二、三类风险课目数百项,成功处置空中发动机停车、尾桨故障、水平尾翼折断、带弹着陆等60余起重大特情,避免了巨大损失。
2014年7月,大队政委陈风华带队在海拔5000多米的青藏高原试飞。
挑战高原对试飞员的精力和体力都是一次巨大考验,睡眠对他们而言尤其宝贵。
试飞任务结束时,同行的地面保障人员看到陈风华在噪声轰鸣的机舱里睡着了。原来,为保障试飞员们宝贵的休息时间,他强忍高原反应值了一整夜的班。
就是这次试飞任务,创造了直-10型直升机首次高原靶试、直—8某型机9000米最高升限和国产单发直升机5300米高点起降等多项试飞纪录,首次打通了我军武装直升机进藏的空中走廊。
侠骨柔情
试飞员被称为“刀尖上的舞者”。姚海忠的妻子陆娟观看过一次丈夫驾驶直升机飞行后,再也不愿意去了:“看了;心里总是很担心;离得远看不到,心里还踏实些。”
为完成飞行任务,姚海忠经常一周甚至几个月回不了家,陆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带孩子。结婚18年,她很清楚丈夫试飞工作的危险性,夫妻俩平时不谈飞行的事。偶尔听到丈夫经历过一次危险迫降后,她也只是说了句“注意安全,细心一点”。这样最简单的话语,却承载着夫妻间最深沉的爱。
副大队长王道明的妻子陈晓琛,是大队的一名航医。很多军属羡慕陈晓琛不用聚少离多、可以跟丈夫一个单位工作,她却笑称:“我常会有一种错觉,就是在和我结婚之前,王道明就已经先‘娶’了直升机。”
试飞大队军属每天的愿望最简单:丈夫平安起飞,平安着陆。有几名试飞员的妻子在飞行场地附近的工厂上班,工作和生活都伴随着直升机的轰鸣声。这种声音才是她们的定心丸,因为她们知道,沉寂无声可能意味着事故。
一次,大队邀请试飞员家属观看试飞表演。当试飞员在空中进行特技表演时,地面响起了一阵阵欢呼声,一位家属却沉默了:“当掌声最热烈的时候,也正是我心悬得最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