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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金一篇长微博导致朋友圈刷屏,直指郭德纲(专题)不是一个仁师。至少从商业是否成功的角度可以判断郭德纲是否是一个好老板。
昨天下午,相声演员曹云金发表了一篇名为《是时候了,也该做个了结了》的长微博,与师傅郭德纲划清界限。文章直指郭德纲种种对自己的“压榨”和不公。
这件事情的导火索是两天前,郭德纲在微博上公布了德云社新家谱,其中提到将用云字艺名的二人,因欺师灭祖,特将其夺回艺名逐出师门。
今天郭德纲的经纪人回应称:不想你一句我一句对骂。吃瓜群众想要看热闹的心情顿时被泼了冷水,本想看师徒二人隔空骂架,却没想到就这样一下偃旗息鼓。
郭德纲到底是不是一个“仁师”?相声门里以及喜欢相声的观众自有公断,再加上现在各个媒体都对郭德纲进行了全方位的曝光,已经为吃瓜群众提供了丰富的资料佐证。
“师父”二字不仅体现的是技艺传承,另外还有师徒之间的人情世故。清官难断家务事,郭德纲是否是一个“仁师”用不同的标准来判断都会有不同的结论:
曹云金称郭德纲要置他于死地,岳云鹏则称他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
但是郭德纲从一个江湖艺人折腾起了过亿家业,不仅成立了“德云社”这一相声品牌,同时也在影视、餐饮、服装、培训等方面进行了自己的商业版图扩张,郭德纲的身份已经多重,除了是“德云社”的班主,众徒弟的师父,还是一个商人,多家公司的法人。
是否是“仁师”吃瓜群众无从知晓,至少从商业是否成功的角度可以判断郭德纲是否是一个好老板。
从郭德纲的商业版图来讲,郭德纲涉足的行业并不少,从“德云社”的演艺,到“郭家菜”、德云华服、培训学校、红酒生意、微商等等,但是在这些生意中被众人所知的只有德云社,其他生意被看做是郭德纲的玩票:“郭家菜”倒闭,德云华服除了德云社再无市场,微商卖面膜除了秀了一把自己的明星资源便再无下文……
相比于同样以师徒关系来维系的赵家班,赵本山却有着另一番经营本山传媒的思路和想法,不仅影视方面有了一系列成功的作品,旗下艺人小沈阳、宋小宝也已经有了强大的市场号召力,而且还在为赵本山所用。
曹云金长文指责郭德纲不是一个“仁师”,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郭德纲也算不得一个好老板。
新制度遇上了老规矩 德云社是一家公司却还用终身契约
曹云金一纸长文将他与郭德纲之间的师徒关系抖了个干净。
总结一下曹云金控诉郭德纲的这封长微博,大概一共有三点。第一是三年学艺期间的各种“虐待”;第二是在演出费用上的各种“压榨”;第三是,揭露师父各种“不检点”的行为。这大概是第一次,在相声行业严格的师徒关系中,徒弟通过社交媒体公开指控自己的师父。
事实上,他在文章中提到的起早贪黑赶场子,一场相声下来可能十万门票收入,但演员的出场费才一百多块钱,这在相声圈是很常见的现象。
毕竟,相声是为数不多的仍然保留严格师徒制度的行业。在这个领域师父的规矩就是天,很多无法用现代管理制度去衡量。
一位ID为伯樵·阿苏勒的网友调侃道,相声界是典型的在经济头脑上已达资本主义,但思维伦理上还活在清末民初的职业群体。
曹云金公开跟郭德纲撕逼,一方面是师徒之间积累了多年的矛盾一次性爆发;另一方面,背后其实德云社在2010年之后,由师徒制转为企业化制度过程中的失败。
郭德纲和曹云金师徒二人之间矛盾第一次升级是在2010年。
当时,郭德纲由于受到“徒弟打人”事件的连累,被北京卫视封杀,合伙人李菁以及大徒弟何云伟也在此时脱离德云社。李菁是德云社的创办人之一,何云伟是郭德纲的得意门生,这两个人被外界称为“郭德纲的左膀右臂”,两人同时退出让德云社元气大伤。
在当下纷纷扰扰的经济社会,师徒关系远不如老板与员工的关系更符合现代社会的生存法则。郭德纲也意识到家族式管理的缺陷性和危害性,开始对师徒制管理的德云社进行企业化改造。
2010年11月,郭德纲现身天津卫视一档职场招聘节目,公开招聘德云社的管理人员和公关人员,专门负责德云社的内部管理和处理公关危机问题。他称自己很满意德云社现在从“家族化管理”向“企业化管理”的转变。
在这个转变的过程中,德云社全部演员划分为5个级别4个演出队,收入将与上座率直接挂钩,并重新签订劳动合同。但这时候,曹云金却拒绝跟德云社签合同。在当年《新京报》的采访中,曹云金称:“合同条款太过犀利,退出要赔偿100万。如果我签约他雪藏我怎么办,不让我演出怎么办?”
2010年,正是德云社跟北京卫视之间矛盾最激烈,日子最艰难的时候,不仅两元大将退出,曹云金也没有签订继续表演的合同。郭德纲应该把曹云金看成一个“落井下石”的人。
在“合同事件”之后两个月,曹云金在德云社旗下的剧场(视频)中遭到禁演。在曹云金的微博中称,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演出部”禁止他登台。此后,曹云金开始自立门户。
如今,郭德纲以他颁布《德云社家谱》的方式,证明从“师徒制管理”向“企业化管理”转变并不成功。这次修家谱等于彻底撕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正告天下,老子就要复辟师制了!
“相声就是个江湖行业,三年学徒、两年效力,混江湖的习惯改不了,三节两寿都要伺候好才成。”一位曾经从事相声的人士对娱乐资本论表示,“一不准欺师灭祖,二不准结党营私……这十大班规和清洪帮、天地会的家法有啥区别?”
郭德纲的商业版图不止是相声
郭德纲最重要的生意依然是“德云社”,德云社主要依靠还是演出门票收入。因为“德云社”不属于公众公司,所以很多财务数据无从知晓。
虽然郭德纲在很多场合都表达过对商业不感兴趣,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喜欢折腾,围绕着德云社演出做了不少生意,用今天时髦的说法叫做演出生态闭环,稍微通俗点就是相声产业化。
相声源头在人,郭德纲在这方面没少费心思,除了自己亲自带徒弟之外,和办学机构合作举办德云传习社,收费教学甄选相声人才,但是由于和自己带徒弟产生冲突,不久便停办。
看相声第二要义在吃喝,听了几个小小时的相声不饿也不正常,于是喜欢研究吃喝的郭德纲开了郭家菜饭馆,招待听众们吃喝解乏。郭家菜的布局也十分讲究,一楼是饭店,二楼是相声剧场,你要是愿意一天就可以呆在里面,饿了就吃,有演出就看,十分方便。
可惜的是2015年就有媒体爆出郭家菜关门的消息,如今去看郭家菜的微博和微信,最后一条更新都停留在2015年,看来关门是真。
另外德云华服和德云红酒还有着旺盛的生命力。据郭德纲妻子王惠说,德云华服主要是给德云社演出提供服装的,也没想着挣多少钱,不亏本就好,附属产业也是定位明确。
但是德云红酒可就不一样,毕竟可以听听相声、喝喝红酒的生活方式潜力很大。郭德纲为了这红酒生意不光跑去澳大利亚好几次,还直接给澳洲分社下了死命令:以后红酒业务也归你们管。现在第一批的红酒已经在京东众筹上线了,卖的还挺好,原本众筹50万,很快就达到58万,看来这个可能成为德云社最有希望成功的产品。
郭德纲不光折腾相声产业链,连电商也不放过。早在2013年,范冰冰、孙俪、马苏等在内的明星都贴出自己与小熊的合照,拉开了郭德纲进军澳洲薰衣草小熊的生意大幕。
当时,知名博主长春国贸曝料称,郭德纲大手笔地收购了澳洲维州的薰衣草庄园。这一消息也得到了郭德纲本人的承认。他表示,只要产地是维州的,就都是他的。小娱随手在天猫旗舰店上查了一下,正版薰衣草小熊的价格大概在200元左右。
此外,郭德纲还在网上卖起了面膜。郭德纲的面膜代理人正式马伊琍,大明星和代理商之间的签约仪式在北京钓鱼台举进行。当时,郭德纲不但亲自在微博上以面膜形象示人,还带动徒弟们纷纷除了卖力转发,大喊:“面膜特别好用!”。
尽管这款面膜一直不往外透露名称,但在网上并不难查到——波碧水红酒玫瑰花瓣面膜,打的标签正是“郭德纲家正品”,随意瞄一眼,价格也在200元左右。
目前,这些商品仍然可以从网上购买,但输入郭德纲和薰衣草小熊两个关键字,最新的信息依然停留在2014年1月;而输入波碧水红酒玫瑰花瓣面膜最新的信息也停留在2015年。
赵本山比郭德纲棋高一着?
在中国的艺人经纪管理中,除了德云社之外,赵本山的本山传媒集团也采取师徒制来管理艺人。
这两家机构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一是徒弟众多,二是师徒制管理。师傅和徒弟,有两种很微妙的关系:一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师傅永远高徒弟一等;还有一种是徒弟翅膀硬了就背叛师门。前者如赵本山,后者如郭德纲。
在娱乐圈还流传这样一个段子,同样是师徒制管理,赵本山的徒弟和郭德纲的徒弟怎么就差别这么大?这其实与两家企业的管理制度有关。
赵本山旗下不仅有刘老根大舞台这样的演出剧场,还有房地产、餐饮等一系列其他产业。更重要的是,赵本山有一个重要的合伙人肇恒玉。他是赵本山的多年好友及重要的合伙人、投资人,是本山传媒的副董事长。
很显然德云社背后正缺少这样一位重要的资本推手。说道底,这还是郭德纲自己家的公司。郭德纲老婆王惠占股99%,小舅子王俣钦占股1%;郭德纲还是师父,负责内容创作和带团队;王惠还是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主管着财政大权与后勤服务,唯一不同的是有些徒弟收入上去了。
在企业化这条道路上,郭德纲也曾经除了开设小剧场说相声以外,还出演电视剧、电影,参加电视节目。但当被问到“会不会参照本山集团运营”时,郭德纲坦言,自己只会说相声,不是生意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与小品以及二人转这些艺术形式相比,相声圈还是更重江湖气和帮派氛围。这也是德云社难以像本山传媒集团那样充分企业化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