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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11日,北京,“让已经冰冷的生命重新焕发生机,给她永恒的美丽,这需要冷静、准确,同时要怀有温柔的情感。”这是日本电影《入殓师》中的一句经典台词。
2016年11月11日,在八宝山殡仪馆里,曲杰和另外三个女孩常年做着这样的工作,一个神秘但旨在让逝者走得有尊严、走得美一些的行业。平均每月曲杰要为将近100具遗体整容,三年多的时间里已为近5000具遗体整容。供图:视觉中国
整容室里的另一名女孩袁榕把整个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填写贴在墙上的值班表。
整容室的柜子里摆着一个手工捏制的人脸模型。“很多面部破损严重的遗体,一般还是采用手工重塑的方法,3D技术我们也正在研究,两种技术各有利弊,还要具体情况具体操作。”
用酒精给遗体轻轻擦拭消毒、清洗身体,再涂上粉底、细致地化妆……曲杰动作轻柔,带着敬畏的神情进行着这些工序,还原逝者生前安详的模样,生怕留下丝毫瑕疵。画好一具遗体后,曲杰细心的擦拭整容用的工具。
曲杰用两天时间为这位逝者拉直躯体、重塑复形,最终让他恢复了生前原貌,“安详”离去。
遗体整容室的书架里放着一些人体骨骼模型和整容专业的书籍,作为一名遗体整容师除了掌握化妆技巧,还需要学习很多专业知识。
旅行途中,各式路人,相遇联系,或为亲人,或成爱人……直到最后,幸福满满,踏上旅程,收拾行李,生又何哀,死又何惧,不如开开心心送走逝者,叮咛一句,路上小心,总会再会
她们从战胜自己的恐惧开始,逐一战胜了误解、偏见。早晨7点,曲杰来到遗体整容工作室,在5具需要整容的遗体前,准备换上护士服开始一天的工作。
对于未来的憧憬,曲杰想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断提高自己的操作技术,为更多逝者和生者服务,最大程度满足家属需求,让逝者安息,让生者慰藉。曲杰让逝者依然接受生命最后的温柔,用她自己温柔的方式,对待这个世界。
曲杰夜班没有业务时,对工作区进行清洁消毒。
遗体整容工作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遇到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小婴儿,当时看到他的时候,感觉心里好难受,觉得很惋惜,可怜,不忍直视,就觉得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当时报考志愿的时候,父母支持曲杰,认为这个专业冷门,好找工作。从事这一行这一生都踏实。
除了给遗体化妆,还要给遗体穿衣,清洗,遗体寄存,遗体化冻,遗体质量的检查,工作场所的卫生清洁消毒。
从早上7点一直上到第二天早上7点,遇到特别忙碌的时候,会直接工作到第二天中午12点。
在业余时间曲杰也会像别的女孩一样,去逛街、看电影、聚会。
全北京每天有600多人因各种原因走向生命的尽头。每当整容室又推进来一位逝者时,大伙儿都盼着是喜丧。寿终正寝的老人去世时脸上挂着笑。
很多女性逝者的家属提出来,能不能安排女整容师服务。有些女逝者需要清洗、防腐、换衣。这个时候殡仪馆有女整容师就显得更加人性化。因此八宝山成立了“青清女子整容室”,专为女性逝者提供服务。
曲杰和袁榕收拾整理“青清女子整容室”,这是专为女性逝者而开设的。在30多年前,八宝山几乎没有整容师,人拉来直接火化。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生命愈加尊重,也愈加重视告别生命的仪式感,于是就有了第一代遗体美容师。
“让已经冰冷的生命重新焕发生机,给她永恒的美丽,这需要冷静、准确,同时要怀有温柔的情感。”这是日本电影《入殓师》中的一句经典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