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和周本顺一样“隐秘性腐败”的还有谁?(图)

媒体:和周本顺一样“隐秘性腐败”的还有谁?(图)

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十八大以来,反腐已成燎原之势,用官方说法,已经达到“不想腐效应初步显现、反腐斗争压倒性态势正形成”的程度。但这意味着没有腐败或者腐败很少了嘛?显然不是,今天(11月21日)中央纪委网站还刊文称“周永康薄熙来、郭伯雄、徐才厚令计划等严重违纪违法案件的发生,警示我们现在并非“天下太平”,政治警觉性须臾不可放松”。

  腐败只是更隐蔽了。政知圈注意到,最近官媒频频发声,提醒贪腐方式正逐渐向隐秘性转变。“雅号”、“雅贿”已经是常规的隐秘性腐败方式,更有甚者,比如周本顺,“出个面站个台,什么都不用说,别人就知道这个人上面有人”。

  

媒体:和周本顺一样“隐秘性腐败”的还有谁?(图)

  周本顺在《永远在路上》露面谈腐败

  这些腐败方式较之以往不易发现、缺乏监管、认定受贿金额也比较复杂。所以应该如何揪出这些“隐秘性腐败”?又该如何对其调查、定罪呢?

  “隐秘性腐败”的表现形式

  “隐秘性腐败”的最高形式应该算是周本顺的案例了,中央纪委专题片《永远在路上》透露了一个细节,周本顺说:“我出个面帮他站个台,一起吃饭,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别人就知道这个人上面有人,这个事都会办得通”。足显示出“隐秘性”腐败的“能量”。

  还有一种腐败很隐蔽,因为当事人非常“聪明”,会将被查处的风险降到最低。萍乡市政协原主席晏德文插手的工程都是群众关注度较低的项目,不论是“合伙人”的人选还是范围都再三考量、缩小,同时坚持小钱不收、平头老百姓的钱不收、不信任人的钱不收,导致查处起来困难重重。

  政知圈注意到,还有的隐蔽方式属“放长线钓大鱼”,在任时办事退休后收钱。湖北随州市政协原主席樊建国就是这么一个例子,有一个企业老板与其有20多年的交情。“我给这个老板帮了很多忙,他要感谢我时我跟他说,现在不缺钱,等我退休后你再给我花点、玩点。后来,他就把一张340万元的信用卡给了我。”

  当然还有比较常规的“隐秘性反腐”,送文玩字画、送各种卡等等。

  中央纪委2013年就专门出台过通知,要求纪检系统在职干部清退所有名目的会员卡。各类卡相对而言隐秘性都比较高,比如会员卡,一些行贿人不直接向官员赠送会所会员卡,而是将自己办理的会员卡借给官员使用,或者利用会员的身份在会所宴请官员,甚至进行赌博、嫖娼等权钱交易、权色交易的违法行为;购物卡、加油卡不仅面额高,套现率也高;还有美容卡、健身卡等等,包括之后发展出来的“变种”——互联网礼品册,上面有账号和密码,送礼者先在网上下单,收礼者拿到礼品册后直接登录就可以填写地址送货上门,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购物卡。

  都谁因“隐秘性腐败”落马

  政知圈前面提到的“雅贿”,因这种隐蔽性受贿方式落马的“老虎”也着实不少,可能他们也没想到,“爱好”也能成为压倒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海南省原副省长谭力、江苏省常州市委原常委孙国建的违纪违法内容中都包括古玩、字画。谭力喜欢古玩、字画,送钱的人知道他办事一般不直接收钱,只接受“雅贿”;孙国建认定受贿金额共计80多万元,其中光字画的价值就达52万多元。

  安徽省原副省长倪发科对玉器的喜爱曾被媒体广泛报道过,他爱玉成性,官员送上的好玉,他几乎都来者不拒。还有一些小众的,比如爱好奇石的、爱好兰花的,有了这些爱好,当然就少不了投其所好的行贿者,甚至有专门的掮客出现,专门帮助行贿者送奇石、送兰花。

  还有著名的“摄影发烧友”、河南省人大常委会原党组书记秦玉海,他的照片还曾出现在北京地铁的广告栏内。他头顶“中国摄影家协会理事、河南省摄影家协会名誉主席”称号,涉嫌接受当地企业、商家天价的摄影器材“赞助”。

  还有一些官员卖自己的“作品”,江西省原副省长胡长清喜欢给别人题字,收取“润笔费”。这些看起来正常的交易,如果没有官员的职务、资源傍身,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出“润笔费”来购买。

  大数据比对发现问题

  政知圈发现,在警惕“隐秘性腐败”的社会呼吁下,对于这些传统的、新兴的“隐秘性腐败”方式,很多专家都给出了建设性意见。

  比如对于“会员卡”背后可能的腐败,北京大学社会学教授夏学銮曾表示,工商、税务等部门要加强对以会所为代表的高消费场所的监管,同时严格落实各类“会员卡”的购买、使用实名登记制度。

  联合其他部门查处、打击“隐秘性腐败”似乎已成为有效的手段,《人民日报》最近也刊文称,从战术上讲,要以更先进的技术、更高明的手段给腐败分子剥掉“白手套”、破除“障眼法”。完全可以尝试甚至综合运用许多新的专业手段,比如大数据技术等。据报道,湖北省委巡视组去年巡视十堰郧县期间,将审计、国税、地税、财政、民政、信访等多个部门的数据拿来比对,不仅发现了的问题,还提高了查案的效率。郧西原县委书记的贪腐问题,就是在大数据的比对下现形。

  对于“雅贿”的金额认定,根据有关司法解释,受贿所得按照受贿时的价格认定,而非现在涨价翻番后的价格认定。同样,如果现在的价位比购买时跌了,那也要按照受贿时的价格认定。因为受贿时的价格客观反映了受贿人当时的主观故意程度。

  对于官员收礼,复旦大学社会学系教授胡守钧认为,应明确制定一定价格标准,超过一定数额,要么退回,要么就上交组织,这也是国际通行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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