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由于此次美国一反常态没有投反对票,联合国安理会23日通过决议重申以色列在巴勒斯坦的犹太人定居点活动“违反国际法”,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盛怒之下,直呼美国“不厚道”。
美国弃权“放弃”以色列
在25日的内阁周会上,内塔尼亚胡措辞激烈,直截了当地表示,美国在表决时选择弃权,这毫无疑问是奥巴马政府在幕后主导,要求决议被通过。他认为,奥巴马政府此举与传统美国政策相悖,过去几十年来,美国政府和以色列政府都认为安理会并不是解决巴以问题的地方,而“朋友是不会把朋友送上安理会的”。
动用外交手段召唤大使
既是总理也是外交部长的内塔尼亚胡因此正在动用外交手段表明以色列的立场,并向多国,尤其是美国施压。
很快地,内塔尼亚胡把美国驻以色列大使丹尼尔·夏皮罗(Daniel Shapiro)叫到面前,要他解释清楚奥巴马政府这次为什么在表决中选择弃权,而不是像以往那样为盟友撑腰。
召见美国驻以大使之前,内塔尼亚胡的怒火还烧向支持此决议的其他国家,并把其中十个国家的大使都召见了一遍,表达了以色列政府的愤怒。他还要求内阁成员们近期不能前往那些支持此决议的国家。
此外,内塔尼亚胡还召回了以色列驻新西兰和塞内加尔大使,并取消了塞内加尔外交部长和乌克兰总理前来以色列访问的既定行程。除此前宣布将中止对五个联合国机构的780万美元资助以外,以色列还直接取消了对塞内加尔的资助。
内塔尼亚胡的发言人戴维·凯斯(David Keyes)向媒体表示,有确凿的消息表明奥巴马政府确实在幕后帮助起草了决议并促使决议通过。
不过,虽然奥巴马政府没有对此作出直接回应,但是奥巴马的副国家安全顾问本·罗兹(Ben Rhodes)否认了以色列方面的指责,称这项决议从起草到提出都是埃及方面在主导。
奥巴马摆明立场
一直以来,以色列在东耶路撒冷和约旦河西岸地区兴建犹太人定居点是巴以冲突的核心症结,国际社会认为所有犹太人定居点都是非法的,将对地区和平构成威胁。
以色列人权组织B’Tselem根据以色列中央统计局和耶路撒冷以色列研究院的数据所做的估算,大约有60万以色列人目前居住在约旦河西岸和东耶路撒冷地区。而巴勒斯坦方面认为,实际数据会比这还高。
从传统地缘战略来看,作为以色列的盟友,美国长期以来一直对安理会类似决议投反对票,曾经对此动用过30次否决权。但是,主张巴以和平进程的奥巴马政府并不支持以色列的相关行动。
过去半年来,以色列宣布计划将在现有安置点中增加数百套住房。但以色列最近每次发出这类声音都会遭到白宫的指责。实际上,奥巴马政府内对是否就解决巴以冲突发表某种态度明确的声明一直存在讨论。最近几个月可以看出,奥巴马政府就此事的批评措辞越来越严厉。
比如7月份,美国国务院称以色列新的安置行动系统性地损害了解决巴以冲突的前景。12月初,美国国务卿克里还表示以色列正在“走向危险境地”,认为定居点行动令和平进程越发渺茫。
可以说,在23日的安理会上投弃权票,是奥巴马政府对以色列扩张定居点不满的最终体现。通过这样的举措,奥巴马政府希望在最后几周的执政期里对定居点问题明确表态,在立场上划清界限,并且把以色列交给国际法领域。
以色列更“爱”特朗普(专题)政府
相较于此前,无论是以色列还是美国,都倾向于绕开联合国安理会,选择通过巴以之间直接对话的形式来解决。这也正是内塔尼亚胡激怒的原因,虽然他和奥巴马之间在很多方面意见相左,但此前起码美国并没有把巴以问题毫不斡旋、直接地抛给安理会。
在25日的会议中,内塔尼亚胡还特别提到,希望和美国新一届政府的“朋友们”共事。而且,内塔尼亚胡要求以色列外交部准备好一份针对联合国和其他国际因素(international elements)的行动计划,在一个月内呈交安全部门,届时政府将考虑未来的应对。
12月11日在接受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采访时,内塔尼亚胡提到,特朗普正式入主白宫后,很希望他能帮助自己解决巴以问题。“我认识唐纳德·特朗普,我跟他很好,而且我相信他对于以色列的态度和支持是很明确的。”
内塔尼亚胡自己也表示,和奥巴马之间最大的分歧在于伊朗核协议。达成伊核协议是奥巴马执政八年的主要政绩之一,但在内塔尼亚胡眼中却是一个“历史性错误”。而特朗普同样曾表态上任后将废除伊核协议,无论出发点为何,单从意愿来看,以色列从特朗普身上看到了更多共识。
同样的,在关于定居点计划的决议上,特朗普也表态美国应该对此投反对票。这也是内塔尼亚胡迫不及待与之共事的原因,他希望特朗普能像其承诺的那样为巴以冲突引入新的解决之道。
除了主张反对决议,特朗普此前还提名支持以色列定居点行动的戴维·弗里德曼(DavidFriedman)出任美国驻以色列大使。而且他还承诺将把美驻以大使馆由特拉维夫迁往耶路撒冷。有分析认为特朗普的这些举动,预示着新一届美国政府对巴以问题的政策将更趋近于以色列的右翼。
更早前,特朗普在12月初提名了詹姆斯·马蒂斯(James Mattis)出任国防部长,而马蒂斯在中东的经验更加丰富,曾参加过海湾战争、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也是奥巴马中东政策的坚定反对者。
各种迹象表明,未来新一届美国政府在中东政策上很有可能出现重大转变。但现阶段很难期待一个具体的政策方向浮出水面。一方面由于中东事务之复杂,牵扯各方势力之广泛,难以凭借一两个事件进行判断,另一方面还要看特朗普政府执政后有哪些承诺或被实践,哪些又将收敛,很多未知因素需要在他正式上台之后才能慢慢显示出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