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生活:大蒜战流感

2009-11-24 03:14:55

几天前,我上班后去找一位同事。我刚走进他的办公室,他就对我大喊:“别靠近我”。我一愣,想这罗马尼亚人要滋事怎的。他看我一脸的疑惑,立即笑了,说他儿子可能得甲流了,学校里的同学很多人已经倒下,他儿子也回家休养去了。他怕自己也已被传上,不想再连累我。

我赶紧道谢并猖狂逃离现场,鼻子却淅淅簌簌地痒起来,像是感冒的前兆,我想这多半是心理作用,自己不会脚一溜达就中了同事的流弹吧。

这些天流感是在大流行了。老友阿平来电,说他们一家三口都已赶过这场时髦。先是妞妞,然后是她,最后是阿平老公,全家人咳嗽,发热,没有力气,症状挺像甲流。阿平说得上这病就跟传销一样,得找到个下家接着才能解套,所以他们就在家里开始了窝里斗,一个传一个,传到最后拉上邻居做垫背,这个战斗才算结束。

这场流感来势太猛了,跟以前的大运动一样,人人紧张和自危。眼见我们这群手无寸铁的非优先人士,注射疫苗的日子还遥遥无期,我赶紧提交应对报告,向老公申请吃大蒜来增加身体的抵抗力。

老公好像跟大蒜有仇,从来都是抗拒大蒜进门的。他说剥了蒜皮,还没等吃,满屋子就飘开熏人的臭味。这回老公算以大局为重,撤消了禁蒜令。我们买来了很多头大蒜,每天变着法吃:蒜泥土豆、蒜泥刀豆、蒜泥黄瓜、蒜泥西兰花,到后来换不出新花样,就干脆生吃,放一瓣在嘴里嚼。女儿说嚼完胃都烧得慌,真是要收获就得付出啊。

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多大蒜,就差把大蒜穿成串拴在身上了。这些天尽管每天饭后都投入不少后续工作:刷牙、漱口,嚼口香糖、身上的蒜味还是不小,跟谁说话都得侧目斜视,好像理亏一样。

真盼着这场流感快点过去,就算喜爱大蒜,也不用吃得这样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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