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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15日,美国白宫,电视上播放着关于美国总统特朗普(专题)近日与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会面的新闻。图片来源:路透)
路透社5月18日报道,美国总统特朗普5月9日解除FBI局长科米的职务,让人再次注意到美国情报机构对俄罗斯干预2016年美国大选并使特朗普受益的指控。
关于美国对特朗普竞选团队成员与俄罗斯是否干预了大选,以及他们之间是否串谋的调查,本文列出了公众已知或未知的一些问题:
问:调查是如何开始的?
答:2016年7月美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Democratic National Committee)遭黑客袭击,而在11月8日大选之前一个月,黑客从希拉里竞选经理处获得的数以千封计希拉里个人邮件被公之于众。之后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命令情报机构判断俄罗斯是否曾试图干预美国大选。奥巴马对情报部门官员称,要在他2017年1月离开白宫之前,就外国可能干预大选一事提交报告。
问:情报机构发现了什么?
答:美国中央情报局(CIA)、联邦调查局(FBI)和国家安全局在1月解密(电视剧)的一份报告中称,俄罗斯总统普京下令采取一系列行动,不仅要破坏对美国选举制度的信心,而且要影响选举结果。
这些情报机构称,普京和俄罗斯政府“明显偏好”特朗普入主白宫。他们说,普京的团队窃取信息,付钱给社交媒体中的“网络喷子”,并支持俄罗斯政府机构和政府资助媒体影响民意的举动。
该报告未评估俄罗斯是否成功地左右了这次选举结果。
普京和其他俄罗斯官员再三否认干预美国大选。
问:特朗普对俄罗斯在这次大选中的角色怎么说?
答:特朗普没有采取明确的公开立场。
“我要告诉你,俄罗斯:如果你们在听,我希望你们能找到那三万封消失的邮件,”特朗普在2016年7月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提到FBI调查希拉里在担任国务卿时使用私人邮箱以及可能已被删除的邮件。
特朗普随后反驳相关报告,包括美国情报官员的报告,这些报告称俄罗斯曾试图为了特朗普当选而干预选举。
特朗普第一次说他接受情报机构的调查结果,是在就职前1月11日的记者会上。“至于黑客入侵,我认为这是俄罗斯干的,”特朗普说,不过他补充称,“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干的。”
本月稍早,特朗普称中国可能侵入了民主党官员的邮件以干扰大选,但他没有提供证据,而且这与情报官员的观点相反。
问:美国对俄罗斯介入大选已进行多少调查?
答:美国司法部5月17日宣布,已指派前联邦调查局局长穆勒(Robert Mueller)为特别检察官,负责一项涉及俄罗斯的独立调查。穆勒将同FBI合作,若有证据证明,他将指挥进行任何相关的刑事起诉。
参众两院的委员会也正在进行调查,那些调查还将持续。科米已受邀就FBI的俄罗斯调查及他被免职一事作证。
问:特朗普阵营若在选前、选后或竞选期间与俄罗斯有所接触,得面对任何政治冲击吗?
答:特朗普的国家安全顾问弗林(Michael Flynn)2月请辞。白宫表示,弗林在有关他于特朗普就职前,与俄罗斯驻美大使基斯利亚克(Sergei Kislyak)接触一事,误导了副总统彭斯。
联邦检察官5月9日发出大陪审团传票,寻求弗林尚未担任公职时曾与他共事者的业务纪录。
参议院情报委员会5月10日发出其俄罗斯调查的第一张传票,向弗林索取文件,因之前他拒绝主动遵从稍早提出的类似要求。
美国司法部长塞申斯(Jeff Sessions)则不得不退出司法部的俄罗斯相关调查,因他未告知国会,他本人曾于2016年与基斯利亚克会面。目前是由司法部副部长Rod Rosenstein指挥处理与俄罗斯相关的调查事宜;他已指派穆勒为特别检察官。
问:科米遭免职后,FBI的调查还将继续吗?
答:科米3月20日对众议院情报委员会表示,FBI正在调查莫斯科在美国大选中扮演什么角色,包括可能与特朗普阵营的勾结等。这是他首次公开承认FBI在调查此事。
科米去职未必意味着FBI的俄罗斯调查会中断或结束,因在寻觅FBI新局长之际,科米指派负责调查的FBI官员将可能继续调查。
FBI代理局长麦克比(Andrew McCabe)向参议院情报委员会承诺,科米遭免职将不会影响调查,若有任何人企图耽搁或打乱调查,他将告知该委员会。在找到新局长前,FBI将暂由麦克比领导。
问:科米为何被炒?
答:司法部长塞申斯5月9日致信特朗普,其中附有司法部副部长Rosenstein建议解除科米职务的“重塑对FBI信心”备忘录。
Rosenstein的备忘录指出,科米2016年7月宣布FBI在调查希拉里使用私人邮箱服务器的行为并且最终建议不起诉希拉里,这种做法是错误的。Rosenstein认为,科米就此事发布公开声明的决定,打破了FBI长期以来的先例,而此事应由时任司法部长Loretta Lynch负责。
特朗普在5月11日的NBC新闻采访中说,科米“爱表现”和“好出风头”,不管Rosenstein建议与否,他都会炒掉科米。
问:科米被炒是否与调查俄罗斯问题有关?
答:白宫表示,科米被解职是因为处理希拉里邮件门上犯错。
纽约(专题)时报5月16日首先报导,科米2月会见总统特朗普后在备忘录中写道,特朗普要求他终止FBI对弗林的调查。
特朗普的幕僚之前对路透表示,司法部高层希望科米事先告知,他在5月3日国会关于希拉里邮件门调查的听证会上会说些什么。
就在这场听证会的前几天,希拉里在纽约的一个活动上表示,科米在11月大选一周前宣布重启邮件门的调查,随后又再次结束调查,这种做法使得选情对特朗普有利。科米出席国会听证会时表示,对于他可能影响大选结果的说法感到“有些恶心”。
问:FBI在调查特朗普吗?
答:特朗普在给科米的简短解职信中,对科米在三次不同场合告诉他没被调查表示感谢。科米从未公开表示FBI是否在调查特朗普,单独告诉总统此事对科米来说不同寻常。白宫未提供任何支持特朗普这种说法的证据。
关于科米备忘录的消息,再加上华盛顿邮报5月15日报导称,特朗普5月10日在白宫会晤俄罗斯官员时泄露了机密信息,使得民主党和一些共和党人要求对特朗普与俄罗斯的关系启动独立调查的呼声升高。
特朗普已经在多个场合明确表示,他认为对俄罗斯问题的调查已经结束,应该画上句号了。“俄罗斯与特朗普勾结的故事完全是胡扯,这场由纳税人买单的游戏何时才能结束?”特朗普5月8日在推特发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