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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米在国会山作证现场。图源:华盛顿邮报截图
前任联邦调查局长詹姆斯·科米(James Comey)在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就他与特朗普(专题)(Donald Trump)之间的对话作证。以下是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总结的作证中的亮点:
1 科米很确定特朗普介入了调查—但是特朗普没有明确要求联邦调查局撤销调查。
科米理解他与特朗普的对话中三个要点是:
1)他的忠诚度与他能否保住职位相关;
2)要清除总统正在接受调查的阴云;
3)撤销对前国安顾问麦克尔·弗林(Michael Flynn)的调查。
但是科米说,特朗普总统没有要求他撤销更广泛的、俄罗斯干预2016年总统大选的调查。
科米同时拒絶从法律角度对特朗普是否构成阻碍司法,或者他是否通俄做结论。他说,那决定于联邦调查局和特殊律师的调查。
2 科米认为总统是个说谎家。
科米回忆他与总统的首次会话,他感到了普遍的焦虑。
科米说,“实话说,我担心他可能会就我们会晤的本质撒谎。”至于他为何离开川普大厦,上了联邦调查局的车之后打开电脑,开始写下与特朗普交流的细节,科米说,“这让我相信我应该写下来,我详细地记录了下来……我知道有一天我会需要一份记录,表明发生了什麽,不仅仅是为我和联邦调查局以及我们诚实的状态辩护,还要为我们独立性辩护。”
科米也写到,总统在开除他的原因上撒谎了。“政府选择诽谤我,更重要的是,诬告联邦调查局—说组织溷乱,领导失误,劳工对领导失去信心。那些是谎言,简单明了。”
3 鼓励科米站出来讲话的原因是特朗普开除他的方式。
首先,科米在看电视的时候知道他被解雇了。
其次,他对自己被解雇而感到疑惑。总统几经改变其说辞,最终说是基于“那个俄罗斯的事情”。然后,科米在总统写给俄罗斯官员的材料中读到,总统形容他为“疯子”。
最后,特朗普发了这条推特:
在他开始向媒体泄密时,詹姆斯·科米最好希望没有我们对话的‘录音’。图源:推特截图
直到看到特朗普的推特,科米说他不再会保持沉默。“我在周一午夜醒来,想着我们的对话可能有佐证。”“我的判断是,我需要公开那些。所以我让我的一个朋友把我的备忘录分享给了记者。”
4 民主党确信解雇科米是总统做错事的核心。
参议院情报委员会首席,民主党人马克·华纳(Mark Warner)称,科米被开除是“最终令人震惊的”。科米同意他被解雇是因为总统不满他在对俄调查上的处理方式。科米说,“我处理事情的方式製造了压力,他想让我离开。”
5 共和党没有试图为总统辩护。
整个听证会中,最接近为总统辩护的言论是:一位共和党试图说,好的,特朗普总统做错了,但是他真的妨碍司法了吗?
科米说他(特朗普)没有,但是他也说总统的意见可以作为指示。
6 共和党谴责科米未能儘早发声。
参议院苏珊·柯林斯(R-Maine)问科米,“我对你的回应感到疑惑。你的回应是‘我同意迈克尔·弗林是一个好人。’你应该说‘总统先生,这次会议是不合适的。这一回复可能会影响调查’。”
科米作证说,他对总统让他结束调查感到震惊。回想起来,他本可能更坚定地回复总统。但是他只是想说一些东西,来结束“尴尬的”对话。
科米说,没有任何行动是他能做的重要的事情,这确保调查免受干预。
7 两党均未成功影响联邦调查局的独立性。
科米在作证时说,当他在2016年总统竞选中调查希拉莉·柯林顿(Hillary Clinton)的电子邮件时,时任司法部长的洛雷塔·林奇(Loretta E. Lynch)指示他不要公开称之为调查,要称之为“事”(matter)。
科米还说,在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柯林顿邮件门时,前总统柯林顿(Bill Clinton)私下会晤司法部长,这让他感到很焦虑。科米说,数千封邮件和希拉莉的私人伺服器有关。他当时面临“说出来”还是“隐瞒”的两个选择,而这个时候如果不对公衆说明无异于“公开隐瞒”。于是,科米在去年10月28日,也就是大选举行的前11天再次宣佈,重新启动对希拉莉邮件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