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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习近平裁军30万的消息公之于天下,但外界依旧风雨平静,此时军队内部似乎已暗潮涌动。在习近平军改的时间节点中,时任总装备部科技委副主任一职的陈再方随即宣布卸任。此前关于军队改革的消息众说纷纭,而陈再方的卸任又给甚嚣尘上的总装备处增添伏笔。消息人士指出,此次裁军透露了一个所谓“自由化”的方案,负责军队商业机构的总政治部,总后勤部和总装备部,被建议合并入国防部,其中总政部主管商业的分属部门、总装备部、总后勤部,被称为军队三大财团。
陈再方曾长期从事国防科技和武器装备发展建设管理工作,他在担任总装备部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任之前,也曾担任总装备部军兵种装备部部长等职,2011年7月被授予中将军衔。其父是曾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的开国上将陈锡联,陈锡联曾指挥了著名的夜袭阳明堡一役。细心的分析人士指出,陈再方今年虽已63岁,但还未到军队将领退役年龄,依旧可在职2年左右,选择习近平宣布裁军的时间点卸任,除了有不谋而合之意外,也在向外释放某种信号,三大财团的军事改革似不可避免。
总装备部部长张又侠
其实,早在中共十八大前,中共高层就已开始对副师级以下的单位后勤和装备部门进行合并,在习近平从严治军收到一些效果后,这种“自下而上”的合并趋势愈发明显,曾有消息人士称,三中全会后基本确定了总装备和总后勤合并的基调。如今看来,习近平宣布裁军30万,被外界解读更多的是机构之间的整合,并非减员,也似有理可证,三大财团合并成国防部的推测或能坐实。
另外,由于总后勤部依靠国家提供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管理后勤保障工作和后勤建设,资源的集中配置和集合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腐败的空间,期间虽有密集的人事调整,如2014年总后勤部司令部参谋长周松和升任总后勤部副部长,2012年7月、10月、12月,总后领导层均有调整,但仍无可避免谷俊山等总后老虎的侵蚀。而在新中国第十次大裁军中,时任总后勤部副政委的刘源谈及裁军时曾坦言,在军队机构移交过程中,最难的不是处理资产,而是复杂的人事工作,攀枝末节,利益纵横交错。
由此推之,总政部主管商业的分属部门、总装备、总后勤合并为国防部,交由单一中央部门直接管理,其一,能填埋更多腐败的空间,使纵横交错的利益得到制约,不再浪费资源,节省开支;其二,在指挥调度上可能会更加得心应手,资源更为集中,故不失为一步美棋,中国军方高层可能会抓住裁军的契机进行大作文章。
但有分析称,这次军队三大财团的合并面临“陈旧的思想”、“繁杂臃肿难除的机构”、“巨大的既得利益集团”三个首要问题。所以,非常可能会遭遇军中既得利益集团的抵制,这也正是为何国防部长称2017年基本完成的原因之一,因为裁军不是简单的“一刀切”,其涉及复杂的人事变动和机构变迁的关系,操作过程中很可能会遭遇既得利益者的拖沓,可以说是“牵一髮动全身”。
由于谷俊山等军队财团老虎的落马影响,加之近年来总后勤和总装备合并的信号加深,三大财团众多高级将领多人心惶惶,这轮裁军的“大动作”能否战胜改革阻力,尚值得关心。更何况军队山头林立、派系众多,要改革并不那么容易,甚至要比地方机构改革难得多,这考验着习近平壮士断腕的改革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