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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莱塔放下电话就下楼找报纸去了。她卖了五六种报纸,然后挨个查找有关金融培训方面的广告。她把这些广告的地址和电话记下来,挨个打过去。当维奥莱塔把所有的电话都打完后,她迷惑了,因为几乎每家培训中心对她的问询都异常热情,介绍都很详尽,并且都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完全能让学员在最短时间里获得进入这个领域并且制胜的法宝,似乎赚钱就是指日可待,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但只有一家除外,这家培训广告在报纸的一个很小的角落,而且不是什么中心,从广告看似乎是某个个人的招生行为。维奥莱塔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对方是一个声音粗重的老年男人,从他不不是很连贯的语句中可以听出他似乎刚才睡醒。
“你是想成为期货专家,还是想成为赢家?”对方劈头就维奥莱塔问。 维奥莱塔没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问:“这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就在于前一个是羊,而后一个是狼。” “不懂!我还是不明白。” “假如你是想在这个行当混口饭吃,成为一名年薪二十万的专业人士,那么就做前者。而如果你不是为了找工作,不想挣踢不倒的钱那么就是后者。” “什么叫踢不倒的钱?” “就是说那种不稳定的钱,今天可能有,明天或许就没有。也就是说这钱不是薪水或者佣金,而完全是靠冒险和赌博而得来的钱。” “哦!是这个意思。”维奥莱塔这次明白了对方话中的含义了。她想了想,感觉这个人是一种另类的、完全不同与其他那些培训中心的人的口气。她喜欢这种口气,“蓝点”教会她一种能力,就是对异类的嗅觉。 “你现在有多少学生?”维奥莱塔问。 “一个也没有!” 维奥莱塔听了对方这话吸一口凉气,她惊讶对方的坦诚相告。 “你真没一个学生吗?” “是的!” “那你能介绍某个你曾培训过的学生,让我了解一下你的能力吗?” “没有,我从来我招到过一个学生。” “哦!这样–”维奥莱塔开始对这个人的能力打了个大大的折扣。“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在期货市场做得成功吗?” “我是个失败者!” “既然如此你如何能让我信服你能让我学到真本领呢?” “这个我不保证!” “哦!是这样,那我还是考虑一下吧!” “好吧!你考虑吧,拜拜!”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维奥莱塔放下电话后继续给其他中心拨电话,但却都没有这个人那么让她心神不定。他太直白了,维奥莱塔心里想,他完全不是一个生意人的样子来诱惑我让我去他那里学习。维奥莱塔在这个人的电话上画了个圈。然后点燃一支烟又开始在房间里度步。 “如何选择?”维奥莱塔问自己,“是按照常规去那些大中心去学习呢,还是冒险去一个从来不曾带过学生,而且是个失败者的那里去学习。这真是一个很难决定的事情。” 整个晚上维奥莱塔都在思索。最后她决定先去大中心看一看,了解了情况后再做决定。 第二天,维奥莱塔按照地址去了三家大的培训中心。她在那里受到热情的接待,同时给了她很多宣传小册子。维奥莱塔回到家后把这些小册子研究了一番,她画定了一家,然后心满意足。她认为自己已经把问题解决了,于是开始动手做晚餐。她吃完饭后看了一会电视。可逐渐她又被另一个声音呼唤,那声音在她脑子里不断萦绕,好像总是在督促她去回忆昨天那个与她通电话的人说得话似的。 “难道我的选择是错的吗?”维奥莱塔问自己,“我是否应该用一种非常规的方式来看待事物呢?” 维奥莱塔很烦恼,她一方面被那人捉摸不定的回答所吸引,另一方面又因为强大的世俗的惯性所拉扯。她犹豫了很久后决定再打个电话给那个人。 “又是你!”对方听到她的电话后懒洋洋地说。 “是!我说实话吧,我现在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跟随你还是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去听那些正规中心的课。”维奥莱塔说。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去正规中心听课。” “为什么?难道你就一点不不想给我信心来成为你的学生吗?” “我相信命运,我不会刻意去做别人本不愿意或者不是心甘情愿做的事情。” “假如–,”维奥莱塔喘口气说,“假如我做你的学生,你将如何安排对我的授课呢?” “这我没想好!” “哦!你难道就没有一个授课大纲或者讲稿什么的?” “坦诚地说我没有。” “那么你将以什么方式给我讲课呢?” “这个我说不清。” 维奥莱塔眉头越皱越紧,她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人在报上登广告的目的到底是不是为了招学生挣钱。 “你的授课费是多少?” “我不知道,你随便给吧。” “这样!我坦白地说,我现在只有700美元,我必须用这些钱在纽约坚持三个星期。” “哦!看来你是个交不起学费的学生。” “你的意思是说即便我要去也无法付起你的授课费?” “我想是这样。” “假如我帮你做家务什么的,你能答应用这种方式交换吗?” “做家务?”对方沉默了片刻,“我似乎还没奢侈到请钟点工的地步,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你能做什么?” “我可以为你打扫房间,为你做午餐或者晚餐。” “我冒昧你问一句,你有工作吗?”对方突然向维奥莱塔提了个令她意外的问题。 “没有!” 维奥莱塔迅速地回答。 “你收入从哪来?你如何支付在纽约的开支?” “父母每月给我一千美金。” “哦!是这样–,好吧!反正我看样子也招不到学生。与其就手作罢还不如收你这个免费的学生。但我每星期只能有三天时间给你讲课,而且只能是晚上。” “为什么?白天不行吗?” “白天我有其他的事情做。” “这样!”维奥莱塔想了想,然后用咨询的口气问:“你真如你说得那样在期货这行当很失败吗?” “是的,千真万确。”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很怀疑你是否能让我有所收获。” “这个你请自便,我不强求你来听我讲课。” “你叫什么?” “杰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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