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希拉里又刷了一把存在感。
故事的开始其实挺莫名其妙的。今天的环球时报发了一篇社论,说希拉里“言辞粗鄙”,“特别low”——但是全篇也没有说希拉里到底用了什么词怎么个low法。文章只提到,希拉里是在对中国的妇女事业横加指责,指手画脚,诸如此类。
这事儿闹得也不小,今天外交部人士都出来做了回应。外交辞令当然没有那么粗鄙咯,只说这些看法“有些是无中生有”,有些则是“对中国妇女事业进步的不太了解”。
所以,岛叔决定掰扯一下这件事。
喜欢刨根问题的岛叔终于翻到了希大妈的这番“粗鄙”言辞。在推特上,她写道:“XI在联合国主持妇女峰会,与此同时中国还在逮捕女权运动人士,简直是毫无羞耻(shameless)”。
希拉里,你居然拿这事儿骂中国?!
“逮捕女权运动人士”一言,指的是今年初,5名中国女权主义者被逮捕一事。虽然一个多月后5人已被释放,但这件事依然引起了各国女权组织的注意。作为老牌女权主义人士,希拉里关注此事也不意外。
这件事并没有太多公开报道,在寥寥数语里,只能大致知道5人当时策划的活动是在呼吁“公交车反性骚扰”,但没有交代几人组织活动的方式。而在今天外交部的回应里,则把这件事定性为“遭到拘捕不是因为女权事业,而是行为违反了中国的法律法规”。
由于信息披露的有限,岛叔很难具体就这件事展开讨论。但所寻求事业的正当性,并不一定天然地给行为争取了丹书铁券。目的正当,手段也同样要合法。即使在欧美,也常见女权主义者裸露上身,涂满标语地在公众场合表达诉求而被拘捕或控制的新闻。
同样,其实岛叔不是太想参与女权男权之间的论证。按照理想态分析,在现代的条件下,当一个社会不把女性刻意视为一个问题的时候,才可能是一个正常态。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时刻把“平权”作为呐喊和争取的权利,那才是说明本身权利的不对等。
妙人
说实话,即使有一百个指责中国的理由,普通国人也很难想象这番指责会落在男女平等这个问题上。真的,我赵日天真的不服。
很简单,你只要环顾四周,看看自己的同学有多少是女生,同事和上司多少是女性,家庭里妻子和母亲的地位如何,就大致能判断一个国家社会的女权状况,根本就不用跟其他种姓制度或者一些宗教国家相比。
比如我岛,有娃的岛叔,那是要雷打不动去送孩子放学的;独孤君常年不写稿则是要回家给老婆做饭的;至于桃花岛主,则要按时按点跑到韩寒的微博下面,给配有小野图片的微博点赞,低声下气地称赞国民岳父今天又帅了,是时候考虑下他这个先富阶级的单身问题了。
9月22日,为了配合世界妇女峰会,国新办发布了一个《中国性别平等与妇女发展》白皮书。里面提到很多数字,比如全国女性就业占就业总数的45%,男女童小学净入学率均为99.8%,提前实现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普通高等学校本专科和硕士研究生在校生中女生比例分别为52.1%和51.6%,等等。
而在精英团体中,中国女性的力量也显而易见。比如互联网领域创业者中女性占55%,中央政治局有两位女性委员,国务院有1位女副总理、全国人大常委会有两位女副委员长,全国政协有两位女副主席,等等。
其实不用看这些数据,我们可以聊聊风月。
以侠客岛的眼光,自然要看历史上那些奇妙的女子。金庸小说里,赵敏郡主敢爱敢恨,任盈盈则能俘获风一样的令狐冲,王语嫣则博文强识,熟知天下武功;当张无忌终于从土鳖少年摇身而成明教教主武功盖世,殷离却说这不是我喜欢的张无忌;《白马啸西风》的结尾,李文秀骑着马回到江南,即便“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即便“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不喜欢”。
在唐人传奇里,这样的奇女子更多。裴硎笔下的聂隐娘,十岁时就学剑术,“能白日刺人,人莫能见”;虽然身负绝技,但就挑了一个除了会磨镜子以外“余无他能”的少年嫁了;即便受人指使刺杀刘悟,却因感恩投之,为其阻挡其他暗杀,刘死后,聂隐娘还专程到京师灵柩之前,“恸哭而去”。
希拉里,你居然拿这事儿骂中国?!
从唐传奇到明清小说,从夜奔李靖、并与虬髯客义结金兰的红拂,到女扮男装、手刃杀父杀夫仇人的谢小娥,再到聊斋志异里的婴宁、红楼梦里的湘云黛玉,中国文人笔下的女子,能以“奇”“妙”称者,数不胜数。
相比之下,美式大片里,无论是邦女郎还是古墓丽影,或者是饥饿游戏和黑寡妇,侠式的女性,脸蛋和身材才是第一标准,花瓶和陪衬的意味不言而喻。
中国的女权事业当然还有很多要改进的地方。岛叔的外婆,也曾是一名裹脚的妇女;但从她出生时到现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中国女性地位的提高,谁都看得见。
黑脸
其实,如果熟悉美国政治的操作过程,希拉里的话也就不会太放在心上。
已经正式宣布参加下一任美国总统大选的希拉里,向来在对话问题上多有鹰派之举。岛上之前就做过类似的梳理——20年前,首次访华的希拉里就在世界妇女大会上批评过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认为有损人权;08年,她一面呼吁小布什抵制北京奥运,一面则在参选时称“我知道怎样对付中国”;11年,她则表示不会 “因中国人权纪录糟糕而拒绝与其打交道,就像不拒绝跟沙特打交道”一样。
2013年卸任国务卿之前,希拉里虽然也偶有强硬言论,但总体不越界,中美也都能接受;此番作为候选人和参议员,言论中争取年轻人和保守派支持的意思亦很明显。
由于选举政治的制度存在,执政者唱红脸,在野者唱黑脸之例亦不罕见。即便奥巴马在前台跟中国谈得火热,朝野中也总得有不同意见发出声音。
但基辛格也曾分析道,在美国,新保守主义者与激进分子同样认为,所谓“民主体制”是互信关系的前提,非民主社会在本质上是危险的,倾向于武力的,美国必须发挥“最大影响”或压力,在“没有民主的地方”缔造更加多元的体制。
在这个基础上,也就能明白为什么希拉里会在越南说“没有政治自由,经济自由是不长久的幻觉”。这也就是美国政治内部一直要寻求输出民主、寻求价值认同的原因——按照基辛格的说法,美国的很多政治人士坚称,“共同的国家利益需要民主制度做保障”,但“按照以往的历史经验,这一命题很难证明”。作为富有经验的外交家,基辛格举例说,一战爆发时,欧洲大多数国家都是民主政体,但这并不妨碍战争的决定得到了所有选举产生的议会的狂热支持。
所以,不是给希阿姨泼冷水。二十多年前邓小平就说,“根据社会制度处理国与国关系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具有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现在可以保持良好关系”,而中美显然具有更多的共同利益。如果中美能够有共同的目标,那么这种共同的目标,显然会缓解很多像希拉里一样的人的战略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