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世界规模最大的军队——中国解放军的改革迈出了关键一步。中国国家最高领导人兼解放军最高领导人习近平在其执政3年后的2015年11月末,公开了这场全方位军改的宏观取向。尽管尚缺乏后续具体细节,但是从中已经能够感受到此次军改的范围和深度。其中,堪称军队“大脑”的中央军委,也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自始至终,中国军方都在对外宣示,这场军改坚持“自上而下、分步实施”的方针。那么,作为解放军最上层的中央军委自然首当其冲。事实上,在习近平公示的军改战略中,已对军委有颇多着墨。根据目前已有权威信息,军委方面的改革值得特别关注的着眼点至少有3个,分别是集权加强、组成重构和两大体系分治。
强化军委集权
习近平已经明言,推进领导掌握部队和高效指挥部队有机统一,形成“军委管总、战区总战、军种主建”的格局。“强化军委集中统一领导,更好使军队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集中于党中央、中央军委”。顾名思义,“军委管总”意即由中央军委进行整体统辖,同时实现领导掌握部队和高效指挥部队。显然经此之后,中央军委的实权和对地方或其他单位的控制力将大为加强。
2015年11月,习近平出席军改会议后参加合影
对于习近平所说的“调整军委总部体制”一语,坊间曾有传闻指具体是提升总参地位和权限,而其余三总部总政、总装、总后有可能会被撤销,其职能被分解划入改革后的总参和国防部。其中,总政设定的一大使命是确保中共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其撤销的改革动作意味着军中党务系统的某种弱化,可能会在制度上对这种党军关系造成一定的冲击。不过,这种说法遭到官方喉舌的否定,四总部并非完全撤销。实际上,习近平在改革中也依然在强化党对军队领导的思路,表示“把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原则和制度进一步固化下来并加以完善”。
另外,军改还包括“调整划设战区、组建战区联合作战指挥机构”。具体划设方法尚未公布,但基本已经坐实的一点是,现有七大军区将重组为“四大战区”。地方直属单位数量的减少也有助于军委的接管,避免央地之间的衔接障碍。而通过战区联合作战指挥机构的铆合,也能加强军委与战区之间的双向联接配合。
组成大洗牌
目前,军委直属下级单位包括:四总部,七大军区,海空和二炮三大兵种,武警部队,国防大学、军事科学院和国防科技大学三家院校,以及军事法院。军改之后,这些单位在中国军队体系组成中的位置将要发生大的变化,而中国军委制下的单位同样也会被大幅调整。
军改文件公示次日(11月27日),中国国防部在新闻发布会上进一步阐述称,要实行军委多部门制,突出核心职能、整合相近职能、加强监督职能、充实协调职能,同时下放具体事权,大量压缩机构数量和人员编制,大幅度减少直属单位。
此外,习近平所说的组建或调整组建军纪委、军委政法委和军委审计署值得关注。文件称,(军纪委)向军委机关和战区分别派驻纪检组。如此就实现了对军委以下单位的覆盖,这意味着军纪委从总政中脱离出来,并将属军委与中纪委双重领导。而新成立的“军委政法委”前面加上“军委”二字,或许也说明了该机构的定位。之前接受军委直属的军事法院等单位或许都将被划入军委政法委。
军改发布前坊间曾传,中央军委委员将大幅扩充,由10名扩大到15名。事实上,目前中国军委中共有11名成员,未被计算进去的是军委主席习近平。此事未必值得当真,但由此也确实提示了一种可能。毕竟在中央军委集权的大方向下,其组成人员的增多也是一种合理选择。
军委将现两大体系
习近平强调,要着眼于贯彻新形势下政治建军的要求,推进“领导掌握部队和高效指挥部队有机统一”,还表示,要“更好使军队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集中于党中央、中央军委”,“对领导管理体制和联合作战指挥体制进行一体设计”。从中可以发现,“领导权”和“指挥权”是本轮军改的两大核心和目标。而其具体体现,就是习近平所说的“军委——战区——部队的作战指挥体系”和“军委——军种——部队的领导管理体系”。
以往,中国军队的领导体系与打仗体系同为一体。对下级而言,上级将领既是和平时期的管理者,也是作战时期的长官。在军队规模庞大和长期战争的情况下,这种设置有其合理之处。然而负面效果就是容易导致内部势力壮大,并对军队整体的组织体系运作构成危害。毛泽东的主要解决方法是以党指挥枪,对军队进行全面的渗透和管控。自当时始,中共治下的军队几乎从未出现过严重的军事危机。
尽管如此,这种安排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在新历史环境下也需有新的方法来解决新的问题,尤其是低效、臃肿和腐败等负面现象愈益凸显,并对军队造成较大杀伤力。那么,在制度层面将领导权与指挥权剥离,使和平时管理和战时作战两大体系各归其位,不仅能使各单位权限更加明晰,促进两个层面的高效运转,更重要的是更有利于促进和保障军队的战斗力,从而彰显军队的本质使命。这两大体系也将构成中央军委内部的两个最主要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