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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军委副主席范长龙、右手军委副主席许其亮,左、右横排各8人,对面6人……1月11日解放军四总部历史终结,军委下属15个单位成立,而各单位军政主官便在这22人名单中。根据现场画面,除有直接承继关系的五部(厅)、三委、一署保留原班人马外,其他6单位易人。目前官方尚未公布15大单位行政级别,不过根据人员配置等细节仍然可以大略判断。
首先排在第一序列的是7部(厅)。
现场画面重新组建的军委办公厅主任应该依然是秦生祥中将。中央军委办公厅为服务于军委的正军级日常办事机构,负责统筹协调、警卫保障、事务执行等任务的权力中枢。目前办公厅主任一职一直高配副大军区级,譬如时任该职务的王冠中中将、贾廷安中将、秦生祥中将等。
四总部体制的解体15单位的直属,中央军委拥有更直接的全军掌控力
近年军委办公厅升格的呼声再起。论者认为,在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全国政协、中央军委五大正国级单位中,仅中央军委的办事机构地位被严重矮化。中办主任位列政治局委员,属于副国级;全国人大常委会秘书长(为常委会办公厅领导)由副委员长兼任,亦为副国级。同理,国务院秘书长(为国务院办公厅领导)由国务委员兼任,全国政协秘书长(全国政协办公厅)由全国政协副主席兼任。事实上,中央军委办公厅一度由地位在四总部领导之上的军委秘书长执掌,叶剑英、杨尚昆均曾以军委副主席兼任秘书长,可见其地位超然。但是1992年十四大后,军委秘书长因为“威胁”军委主席权威在“杨白冰事件”后被撤销,由此军委办公厅地位也没落。
随着军委多部门制体制的确立,军委办公厅势必面临更趋庞杂的日常事务,故军办虽不至于恢复到军委秘书长,但有可能提升至正大军区级单位建制,甚至其领导也会成为中央军委委员的有力候选人。
至于军委联合参谋部、军委政治工作部、军委后勤保障部、军委装备发展部,作为四总部拆解后的主要继承者,虽然目前依然由军委委员执掌,不过地位今非昔比。当然,“新四部”保留了四总部的核心职能,也是军委的四大核心职能,所以保留大军区级基准级别应该毫无疑问。
由总参二级部军训部、动员部两个正军级单位抽调整合的军委训练管理部、国防动员部地位也不容小觑。军委训练管理部执行和平年代“练兵”重任,其原型可以追溯到1950年代解放军八总部时代的训练总监部,彼时训练总监部的地位高于总政治部而仅次于总参谋部,可见其地位重要。国防部对军委国防动员部的职能介绍是,“履行组织指导国防动员和后备力量建设职能,领导管理省军区”,相信仍然会是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领导的国家国防动员委员会的组成机构,之前副总参谋长孙建国海军上将担任国动委秘书长。由此可见,此新设两部的正大军区级别应该也无多少疑问。只不过,按照15个军委下设单位成立现场座次安排,成都军区副司令、二炮指挥学院政委张升民和沈阳军区副司令盛斌、南京军区政治部主任朱生岭两组搭档目前均为副大军区级将领,若确乎分掌两部则意味着也有可能比前四部低“半格”。
其次,军委纪律检查委员会、军委政法委员会、军委科学技术委员会“3委”也基本可以明确为大军区级单位。
改组重建前的军委纪律检查委员会由正大军区级的总政治部副主任兼任书记,其办事机关为总政治部纪律检查部,列入总政治部编制。众所周知,十八大后中共高层强力整肃军队风纪,尤其是以两名前军委副主席郭伯雄、徐才厚所经营的利益网络被摧毁,同时它也提醒高层军纪委从属于总政导致地位不匹配监察职能的弊政。此次军委改革,军纪委如愿以偿脱离总政直属军委领导,将大大强化其独立地位。原总政治部副主任兼军纪委书记杜金才以新身份现身15单位负责人行列,则是体现其正大军区级地位。
军委政法委脱胎于同样由杜金才领导的全军政法委员会。全军政法委员会虽然名义隶属中央军委,但实际上仍由总政治部掌控,统一管理军事法院、军事检察院、总政治部保卫部、总政治部办公厅司法局。此前其成员除杜金才外还包括副总参谋长侯树森(已退役)、总后勤部副政委刘生杰、总装备部副政委王家胜、总政治部保卫部部长刘训言、军事法院院长刘季幸、军事检察院检察长李晓峰等。今次重建军委政法委被官方明确为“有利于深入推进依法治军从严治军,更好发挥政法部门职能作用,防范和查处违法犯罪活动”,军委政法委书记基本确定由副大军区级的李晓峰担任,料会递升为正大军区级。
从总装备部抽出成立的军委科学技术委员会依然由总装科学技术委员会主任刘国治中将执掌。总装科学技术委员会主任以前虽然由副大军区级的总装副部长兼任,但是为了凸显装备技术更新换代工作重要性,近年多高配正大军区级,比如刘国治的前任、2014年退役的李安东上将,料此次科学技术委员会获军委直属后地位至少不会下滑。
再次,第三序列包括中央军委直属“三办一署一总局”,尽管无法简单将之与国务院直属组成序列一一对比,但至少对推断“三办一署一总局”级别有所帮助。
按照现场座次,军委战略规划办公室、军委改革和编制办公室、军委国际军事合作办公室分别对应军事科学院军事运筹分析研究所所长王辉青、沈阳军区联勤部部长刘志明和国防部外事工作办公室主任关友飞,上述3人均为正军级职。另外,无论是军委战略规划办公室脱胎的总参二级部战略规划部,还是军委国际军事合作办公室对应的国防部外事工作办公室均为军级单位,唯有军委改革和编制办公室与正部级的中共中央办事机构中央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存在对应关系,但现场排名已提示级别仅为正军级。
军委审计署此前也被视为此次升格的单位之一,不过根据目前情形可能不大,应依然保持正军级编制。解放军审计署原来隶属于总后勤部,2014年由习近平下令划归中央军委直接领导,行政事务由军委办公厅负责。本次军改中,组建独立的军委审计署,全部实行派驻审计,统一垂直领导,具体效果是否如人意需要时间检验。实际上,如果对应国务院序列中的国家审计署,军委审计署也有理由更进一步。
其实,按照国务院“总局”一般为正部级的判断,加之其对应的国家机关事务管理局为副部级,军委机关事务管理总局的级别似乎应对应大军区级。不过,事实是,军委机关事务管理总局局长目前由总政直属工作部政委王成志担任,为军级将领。而且,在15个军委单位中内圈中王成志坐于末席,故而军委机关事务管理总局列为军级单位大致不会有出入。
值得特别说明的是,以上仅仅按照既有现实分析军委15个组成单位的行政级别,实际上四总部拆解后职责更明、效率更高,应当说各有各的独一无二的作用。未来,各单位负责人行政级别或有微调,甚至波及军委的人事组成,不过大致三个梯次的行政架构应该已初步固定。